鎮北王府那邊,許均才讓人幫他的傷處上了傷藥。
從宣平坊徐府出來後,他沒有直接回王府,而是找了個小酒館,叫了酒,卻沒喝。
可以說徐丹秀讓那個什麼安記的大當家登堂入室,對他的打擊非常大。
他從來是回到自己錯的很離譜,他也不怪阿秀和他和離,總想著治好了面上的傷,讓阿秀回心轉意,一家幾口好好的過日子。
可沒想到,這個希望有可能破滅,偏偏他又做不出借酒澆愁的事情。
喝酒誤事,這是他深刻的教訓,當年就因為被許城灌了酒,他衝到正院,強迫了阿秀。
這件事,讓他耿耿於懷,此後,再未飲過一滴酒。
都說,愛的最高境界,是放手,是成全。
可是他看不開。
沒想一次將來阿秀要和別的男人一起過日子,他就覺得被凌遲了。
可他也沒辦法強求阿秀什麼,畢竟,錯的離譜的是他!
聽到外頭有腳步聲傳來,他眼皮都未抬,現在他什麼事都不想管,也沒興趣多說話。
“王爺,娘娘過來了……”
許均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你……你……你說什麼……”
來人正是阿全,他垂著頭,又道,“娘娘過來了。正在前廳等你。說有事和你商量。”
有事商量,許均的心直直的往下墜,仿若跌入到冰窖裡,難道說的是和姓安的那個小白臉的事?
他越想,心裡的痛就多一分。
轉個念頭,他又安慰自己,如果真的是這件事情,阿秀的性格,也不用和自己商量。
從許均院子到前廳這一路,許均的心起起落落,彷彿一次次從山崖上墜落下來,那種失重的感覺,讓他連鞋子都沒穿好,就那麼半拉著到了前廳。
見到許均過來,徐丹秀也不囉嗦,全部把下人都給攆走,讓芳嬤嬤和阿全一前一後的守著,門窗都給關好了。
“晗兒的身份,被人知道了,你看,要拿出一個什麼方案來吧。”
許均,“!!!!”
屋子裡的門窗都關著,裡頭放著炭盆,原本垂頭喪氣的許均,這會頓時覺得更悶了。
“什,什麼?什,什麼人知道,道了?”
幾十歲的人了,忽然連話也不會說了,甚至因為磕磕絆絆的,牙齒把舌頭給咬了,狼狽極了。
可惜,這樣狼狽,再也不能得到徐丹秀任何的憐惜和同情,她冷靜地道,
“就是知道了,承恩公世子知道了,他喜歡晗兒,就是這樣。”
“我告訴你一聲,你有個準備,其他的事情,你也不要去問晗兒,更不要罵她。”
“她再怎麼厲害,那也是姑娘家,禁不住你的責罵。”
許均一路來因為不知道什麼事情,心七上八下的,這會更是將他給狠狠地砸了一拳,腦袋嗡嗡的,眼睛更是冒出金星來,
“是怎麼知道?他喜歡她?怎麼喜歡?她自己怎麼不來和我說?喜歡她?怎麼喜歡她?”
“方案……對,……你說的對,是要想個方案……”
他站起來,揹著手,圍著椅子打轉,頭都被要抓禿了。
哎喲,這娘倆,真的是上輩子欠下的債啊。
徐丹秀輕輕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