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徴問許晗找沒找到證人,人是找到了,但沒來得及審問,她也不知道是否應該讓蕭徴和她一起去審問。
她斟酌了一下,道,“現在還不確定,不過,上次我尋到一個人,在你們家當差多年,與下人間的關係也是盤根錯節,從她嘴裡得到一件訊息。”
蕭徴身子微微前傾,迫不及待地問道,“什麼訊息。”
許晗抿了抿唇,“駙馬在死前曾見過一個人,沒過多久,他就……”
駙馬就死了。
蕭徴身子一僵,半響才深吸一口氣,“這個人是誰?”
許晗搖搖頭,她想了想,問道,“錦衣衛做的是監察百官,以你祖母的身份,必然是在監察的行列裡,錦衣衛會不會有他們的卷宗?”
蕭徴雖然現在去了金羽衛,可他曾任錦衣衛的副指揮使……
蕭徴也明白她的意思,淑陽長公主和駙馬定然是在監察之列,而且,肯定有他們獨立的卷宗。
不過,他現在離開了錦衣衛,再回去看卷宗……有點難。
許晗想了想,又道,“先暫時等一等,你現在,有些敏感,萬一做錯了,惹了帝王的猜疑,還有,長公主那裡知道了,他會怎麼想?”
她搖搖頭,“還是別去看了。”
蕭徴想想也是,說道,“那要不再查一查吧,那個和我祖父見面的人,沒什麼線索嗎?”
許晗攥了攥手心,搖搖頭,“暫時還沒有,等我再讓人查檢視。”
蕭徴伸手摸了摸許晗的臉頰,養了這些日子,她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看起來格外的羸弱。
“你現在病著,就不要著急弄這些了。要不,你把查到的東西給我,我自己來?”
許晗望著被褥,沒有接話。
說實話,她不太希望蕭徴自己去查這個事情。
既然沒辦法直接問長公主,那麼,就讓她這個外人來查,畢竟,長公主真是把蕭徴捧在手心裡疼。
她不想蕭徴有朝一日,失去帝王的寵愛,還要把長公主也推向一邊。
他的人生已經很苦,總要留一些溫情給他。
兩人說完了許晗查到的事情後,又說回了選親的事。
“宮裡只傳了訊息出來,說是選親,具體如何的選還沒個具體的章程出來,祖母也說會去和陛下說清楚,讓我們不必憂心。”
蕭徴坐在床邊,把許晗的手抓在手裡細細的看著。
她的手很修長,指甲是修長的橢圓形,小貝殼似的,這一年來在軍營裡待著,明顯沒有精心打理,不過,底子還在,依舊漂亮。
蕭徴已經在想她換上女裝,塗上丹蔻,該是何等的漂亮。
對於選親,許晗並沒有責怪蕭徴的意思,這是皇帝的決斷,怪也沒用。
不過,這裡頭有些事情就很奇怪了。
那天蕭徴在校場的表現,皇帝定然是看在眼裡的。
那麼,為何還要弄出選親這一出呢?
是忌憚什麼嗎?
她又或者是蕭家,甚至淑陽長公主那裡?
許晗想了想,又或者是,皇帝知道蕭徴的身世?
所以,不想許家這個掌著兵權的和蕭徴太過親近,甚至結成姻親。
畢竟,她身上連著許家,蜀地的徐王府,到時候在加上淑陽長公主與駙馬曾經掌控的南軍……
許晗彷彿抓到了一個重要的點。
……
蕭徴想著許晗手上塗了丹蔻的模樣,知道她不愛用這些,也就只是想想而已。
這日,他來徐府時,正巧碰到於東平,舒澤等人在陪著許晗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