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幫著許晗將頭髮給束好,左右看了看,笑著道,“真是沒想到承恩公世子竟如此的熱心,別人都說他是紈絝,要真是個紈絝子弟,哪裡會這樣雷厲風行,不過短短一日,就查出來了。”
她嘆了口氣,我將郭尋他們撒出去,也就是查了點皮毛。”
“待明日我去福寧寺上了香,就請了承恩公世子來府上吃頓飯致謝吧。”
許晗見徐丹秀這樣的上心,頓時心裡就有些心虛起來。
她還沒想好要不要將和蕭徴的事情告訴母親呢……
許均見徐丹秀貶低他,也不著惱,反而附和道,
“是,是,是……我帶了免死金牌進宮,都沒派上用場,總算次數還在,下次……”
徐丹秀聞言,板著臉,狠狠的瞪了許均一眼,“你還想著下次?”
許均頓時明白自己失言,於是趕緊描補,“沒有,沒有,希望永遠不要用到這塊金牌。”
許晗坐在那裡,見許均一把年紀,竟如此能做低附小,可見年輕時候沒少受母親的氣。
不過,她是知道母親的決心的,搖搖頭。
“王爺,屬下有要事稟報……”
室內的氣氛有些尷尬,外頭魏廷的聲音響起,打破了這份尷尬。
許晗如同見了救星一般,“什麼事?趕緊進來。”
“剛剛外頭有訊息傳進來,聽說承恩公世子去了永毅侯府,將世子夫人抽了一頓,如今正在拆侯府的房子呢。”
許晗錯愕的張著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拆房子?為何要拆房子?
她趕緊套了外衫,又拿了斗篷,急急忙忙的衝徐丹秀道,
“娘,我去看看……”
……
永毅侯府,蕭徴揹著手,站的遠遠的,看著小廝們拆房子。
很快,一座院子被夷為平地。
永毅侯府的下人原本是在看熱鬧的,這會也都紛紛退開,作鳥獸散了。
永毅侯站在那裡,又驚又怒,不知如何是好。
說真的,在京城住了這麼多年,大家都是世家,有的已經上百年,就算有矛盾,可從來沒人和蕭徴這樣。
一言不合,將人打的沒人行,叫的沒人腔。
更不會這樣不管不顧動起手來。
“世子。”永毅侯決定跟蕭徴開誠佈公的談,“這事,我承認是馬氏做的不對,怪馬家和我們家素日教養無方,讓她做下這樣的錯事。
“只是這事到底是鎮北小王爺的事,就算要生氣,那也該是小王爺生氣,怎世子表現的如此?”
聽到這裡,蕭徴提著馬鞭向前走了兩步,居高臨下的道,
“小王爺是本王的摯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賠錢是一定要陪的。”他轉著馬鞭,一根馬鞭在他手裡玩出了花來。
說著,手一抬,直直剁向他腦後的一株水桶粗的香樟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