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說,臣來幫她說,給她們搭橋的人就是永毅侯世子夫人……”蕭徴慢條斯理的說道。
永毅侯世子夫人,許晗覺得,真是熟人都到一堆來了。
如果是她做的,許晗是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當日永毅侯世子夫人能夠為了榮華富貴拋棄霍家的婚約,如今再做這些,一點感覺都沒有。
事情到了這裡,差不多已經是基本明瞭。
皇帝從龍椅上站起,居高臨下看著跪坐在地上的安平公主,嗤笑一聲,
“當日你在七星樓出醜後,朕就告誡過你,要安安分分的。”
“甚至給你請了教養嬤嬤,可你呢?”
皇帝冷眼看著安平公主,
“你倒好,變本加厲,還做下這樣誣陷朝臣的事情,死的雖然是金吾衛普通計程車兵,可如果朕一不小心吃了,朕的命還在不在,誰知道?”
安平公主心裡有一團火,望著皇帝的眼裡有著翻江倒海的不甘心,
“我是皇家公主,是天之驕女,許晗,金吾衛計程車兵,不過都是臣子。”
“他們對我不遜,難道我教訓一下都不行嗎、‘
“父皇是天子,坐擁四海,威震天下,難道連兒臣這樣一個小小的願望都不能滿足?”
皇帝怒氣反笑,
“好啊,很好啊,如果朕今日不是心血來潮讓他們來這裡問案,朕就要錯過一出這樣好的大戲了。”
他冷聲道,“若非你胡鬧,誰會對你這樣?”
“許愛卿是朕看重的臣子,她對你避之不及,是你上趕著上去讓人家踩臉。”
“就連蕭徴,你們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可你呢?愣是把人逼的宮都不敢進了。”
皇帝搖搖頭,嘆了口氣,
“也怪朕,對你太過寵愛,縱容,才養成了你這樣肆無忌憚的性子。”
“朕總覺著你和純平既投生做了這皇家公主,就該享受與別的女子不一樣的待遇。“
“可朕忘記了,縱容也是會生出暗鬼的。”
他的話裡帶著幾分語重心長,這是他愛了十幾年的女兒,到底是不忍心。
“安平,你要知道,就是朕,如今坐在龍椅上,掌著生殺大權,可還是不能為所欲為。”
“你若是以為身為皇家公主,就可以恣意妄為,那就是大錯特錯。”
他看了看上頭懸掛的正大光明牌匾,目光又慢慢的移到安平公主的臉上。
“從古自今,為所欲為的代價就是自取滅亡,前朝就是一個例子……”
“你享受著與旁人不一樣的榮華富貴,你就要做與這榮華富貴相匹配的事。否則德不配位,只是自取滅亡。”
他是不會讓任何人給皇家臉上抹黑的。
他深深的嘆了口氣,
“你去皇家寺廟裡好好的反省反省吧,如果沒反省好,就不要出來了。”
這已經是最輕的懲罰了,皇家寺廟,裡頭有皇家的長輩在裡頭修行,將安平送進去,盼望著她能夠反省。
如果她真的不能反省,那他也就當沒有這個女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