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十一娘,從來不是鐵石心腸。
受傷瞞著她,是因為還沒想出個頭緒,不想她追究傷怎麼來的。
不過,既然已經被她發現了,那也不妨礙他向她索取一些溫情。
“你的傷怎麼來的?”
正當他在考慮手要不要往其他地方伸的時候,耳邊響起了許晗的問話。
屋內的氣憤有些凝滯,方才的溫情消散不見,許晗的聲音很冷靜,比他想的還要冷靜。
蕭徴不知道該如何的說,許晗已經退出他的懷抱,雙手環胸,冷淡的看著他。
“箭傷,有人想要刺殺我。”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蕭徴的話衝口而出。
“誰?”
“宮裡的人。”答的飛快。
許晗錯愕,瞬間想到了他的身世問題。
瑜貴妃進宮的路子不怎麼正,外頭的傳言也不怎麼好。
上次蕭徴不就因為這個和她傾訴過。
她抿了抿出,宮裡的人,應該不是皇帝,那麼是東宮的人?
如果真的按照那些暗地裡的謠傳,說瑜貴妃進宮前就和皇上在一起了,那麼他的身份就更見不得光了。
東宮有什麼理由來殺這樣一個什麼威脅都沒有的紈絝子弟?
“你說去辦案,是辦什麼案子?”許晗看了他半響,終是問道。
錦衣衛的口碑不好,難道是蕭徴辦案的時候,觸動了東宮的利益?
他為皇帝辦事,姑且不說皇帝是不是仁君,都沒必要殺他啊。
東宮,就更加的奇怪了。
她慢慢的坐在邊上的榻上,蹙眉思索,怎麼想怎麼覺得奇怪。
蕭徴見狀,立刻坐到她的邊上,兩人肩挨著肩,他的手搭在她身後。
“別生氣了,下次我一定什麼都告訴你。”
許晗猛然轉過頭來,一把捏著他的鬆垮的衣領,返身將他壓倒在炕上,
“你還敢說。”
是誰說要坦誠的,呵呵!
蕭徴被她按在榻上,雖然沒真的掐,不過還是有些消受不住。
她的手有些涼,貼在他的肌膚上,這樣的感覺比剛才光溜溜的在她面前還要讓他血直衝大腦。
他任由她抓著自己的衣領,一隻手按著她的頭,將她往下壓。
也不知道是誰的火氣比較大,反正兩個人都不曾分離過。
許晗微微掙扎過後,就主動的放手,任由他箍著自己的腰身,扣著自己的頭,還要防備著自己不能壓到他的傷口。
星星之火,一旦燎原,那就是一發不可收拾。
開始是她在上,後來是他在上。
他急躁的想要扯掉她身上的衣裳,結果不小心將邊上小几給弄翻到了,上頭的東西摔落在地上,發出聲響。
動靜有些大,外頭很快想起了白灼的聲音,
“世子……”
沒得到回應。
彷彿想起什麼,他沒再繼續問下去,而是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離房門稍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