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知道肯定是這樣的。
他抬起頭來,向許晗展顏一笑,
“我才不想吃她的東西,你也不要吃,給白灼魏廷他們吧。”
許晗,“……”
許晗將抱著自己的蕭徴推開,這次他乖乖放手了,然後可憐巴巴的看著她,“剛剛絞頭髮,手抬起來很疼。”
許晗撇了他一眼,本不想理會他,但看到他臉上還帶著些許的蒼白,終究還是心軟了,拿起邊上的帕子,幫他擦頭髮。
“你不說還好,一說,我覺得馬姑娘挺好的,明日讓她帶我去淮揚城裡逛逛也是不錯。”
蕭徴頓時冷下臉來,許晗假裝沒看到,偷笑道,
“現在河堤已經快要修築好,一部分百姓也重回家園,剩下的就是抓老鼠了。”
“可僅僅有一個李知縣的賬冊是不夠的,畢竟沒有直接牽涉到馬知府。”
她想了想繼續道,
“所以,如果這個時候能被馬知府看上,成了自己人,你說會不會找到線索?“
她摸了摸下巴,打量了下蕭徴,壞笑,“你這一張臉比我的還好用,要不你使使力?”
蕭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抓起她的手嗷嗚一口,就咬了下去,然後兇狠的抬頭,
“晗晗,你只需要記得你如今有我,不用什麼事都扛在身上,霍家的仇我們慢慢總能報。”
“陛下那裡的旨意,你能做就做,不能做就不要做,這次幸好是傷在我身上,如果是你傷了,讓我怎麼辦?”
“我爹孃還給我留了些家產,真的不行,我們吃老本也能行。”
許晗抹了抹本被咬的有些疼的手,笑道,“我這不是扛不過馬知府那個老賊嘛。”
“那就不扛,換我在背後使陰招。”蕭徴回答的很乾脆。
他家十一娘從前就不是紅牆綠瓦里的金絲雀,如今更是碧波盪漾湖塘變得丹頂鶴。
她的身份註定她想往哪裡來飛就往哪裡飛,她要飛,他就把風往哪裡吹。
幸好,他聽了紅纓的話,雖然喪氣,但沒有放棄,來了這水火般的江南,否則,他就真的和許晗錯過了。
許晗有點想哭。
獨自走了這麼多年,她也會累,可身邊連根柺杖都沒有,更不要說依仗了。
可如今,有人給她的不僅僅是柺杖,根本就是送了一張大床到面前,她想怎麼躺就怎麼躺,想怎麼滾就怎麼滾。
她扯開嘴角笑,好,那就一起搞事情吧。
既然要搞事情,那就要鋪墊開來,表面上蕭徴依然是悠閒的養著傷,許晗則陪著。
可私底下,他們趁著夜色,做樑上君子,把知府衙門都逛了個遍,就是為了找到馬知府的秘密。
就連白灼,魏廷也被分配出去,長纓同樣不例外。
頗有一股風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
江南的夏日沒有雨時,很沉悶,許晗坐在窗邊,蕭徴在一邊幫她搖扇子,依然不能緩解心頭的燥意。
“王爺,屬下回來了,有發現!”
魏廷從外面抱著一堆的東西,快步走進來,他一邊將東西放下,一邊說道。
許晗朝他招招手,魏廷從懷裡摸出個東西,走到許晗面前,“你看看這個。”
許晗一看,是銀錠,她接過,再一看,底部有鑄造印子,是官銀!
她面色凝重的將銀錠給了蕭徴,“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