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今日縣尊大人不在衙內,你在這裡跪著也無用,還不如明日再來。”
老婆婆哭道,
“老婆子已經連著來了三日了,縣尊大人就沒一次在縣衙,難道要等到我那媳婦被判決了,縣官大人才會在嗎?”
圍觀的百姓看老婆婆實在可憐,於是求情,
“差官老爺,這祖孫倆確實可憐,她那媳婦對婆婆孝順的不得了,人也是手無縛雞之力,看起來不像是大惡之人。”
“要不,你就網開一面,收了狀子吧。”
“就是,就是,人家來喊冤,怎麼就將人趕走呢?”
許晗定住腳步不肯出去,“你做什麼,想做青天大老爺你去吧。”
江面上的刺殺還沒解決,那些城門口的兵丁誰知道有沒有拿到畫像了,她這樣出去,到時候被抓……
她搖搖頭,想到如今徐修彥就在府衙內,而自己如果沒碰到蕭徴,肯定是要去找徐修彥的,不一樣被認出來嗎?
反正都是認出來,她索性就隨著蕭徴走了,看看他怎麼做青天大老爺。
那被抱著大腿的差役看起來果然是個與眾不同的,如果是別的差役,大約早就一腳將女童踹開了,可這個並沒有。
只是無奈的站在那裡,汗流了下來,口中勸道,
“老人家別急,明日就會開衙,要不你們那個時候過來。”
老婆婆是怎麼也不肯起來,他們祖孫不起來,差役就走不了,於是三人就這麼僵持著。
這個時候,那個縣令大人也出來了,還有徐修彥帶著元青跟在後頭,在府衙大門邊站著。
蕭徴拉著許晗不撒手,縣令出來他也不上前,反倒是許晗一直沒見著在哪裡的白灼神態高傲地走過去,昂著下巴道,
“你是這裡的縣令?”
那縣令忽然被個人這樣問,愣了一下,不過還是道,“正是,不知……”
白灼的語氣冷硬,“我家主子是承恩公府世子,同時也是錦衣衛副指揮使,他為了皇命路過這裡,沒想到竟然碰到這樣的事情。
這個老婆婆號稱有冤,你不將案子接下來審理,竟然讓她這樣跪在外頭,怎麼能叫青天呢?”
這分明就是逼著那縣令審案,縣令心頭微怒,卻不敢發作。
因為白灼介紹的時候,也將錦衣衛的牙牌給露出來了。
他眉頭微蹙,一時不知怎麼回話。
只聽白灼朝蕭徴和許晗那邊指了指,道,
“我們主子說了,既然大人審理不了,那他就越俎代庖幫著您審理了。”
縣令大人聽得汗都流出來了。
錦衣衛啊,做什麼的?監察百官。
好端端的為什麼出現在這裡,而且現在還說要幫他審案。
頓時,縣令大人心頭恨不能倒回到剛才,不,倒回道前幾日,他就不應該收那員外郎的銀錢。
縣令大人內心惶惑,那邊蕭徴已經和許晗在問案了。
對於問案,許晗沒做過,只是在書籍上看到過。
她道,
“這位老婆婆說有大冤情,這位是錦衣衛的大人,路過這裡。”
“錦衣衛的職責就是愛護老百姓,所以我們大人接了這位老婆婆的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