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笑眯眯地看著小夥計,
“急事?是急著去逃命吧,你們掌櫃的在哪裡?”
小夥計被嚇懵了,手指頭顫巍巍地指著後頭,“在樓上和人說話……”
想來是柺子裹挾著安平到了這裡,裡頭的人正在商議對策。
白灼一把提著小夥計,將他提溜到邊上,道,
“你家掌櫃的攤上大事了,你要不想被牽連,就老實的呆在這裡哪裡也別去,不然,把你當著同類給抓了。”
小夥計嘴唇打顫,“小……小……的……是良民……”
白灼讓兩個穿著錦衣衛衣服的親衛守著小夥計,同時攔著這道門,不讓後頭的匪徒跑了。
那邊蕭徴和許晗已經帶著人從樓梯上去,一眼就看到被繩子捆子,如同破布娃娃一樣被扔在地上,正在絕望低泣的安平公主。
大堂的一張桌子上坐著三個人,一個做掌櫃的打扮,大概就是茶樓的掌櫃了。
另外兩個看起來很狼狽,正端著茶碗猛往嘴裡灌茶。
聽到門口響聲傳來,坐在主位的掌櫃大聲喝道,“柱子,讓你掛歇業的牌子出去你……”
等看清楚來人的時候,好像被鬼掐住喉嚨一樣,話卡在喉嚨裡出不來。
另外兩個人背對著樓梯,見他這樣,轉身去看,有個人的茶碗失手摔在了地上。
另外一個看起來鎮定不少,將茶碗一扔,快速的竄過去,將安平公主抓在手裡拖過去。
“來的挺快啊,這個娘們聽說是公主?你們要想讓她活命,就乖乖的給我們準備幾匹快馬,放我們出去。”
“等我們安全了,自然就將她給放了。”
連同掌櫃一起,三人站在一起,做環衛的姿態。
蕭徴嗤笑一聲,嫌棄的踢了踢那凳子,白灼立刻掏出棉布,鋪在凳子上,他才坐下去。
白灼看看許晗,還想如法炮製地給另外一張凳子鋪上帕子,被許晗給制止了。
她可沒蕭徴那樣娘們唧唧的臭毛病。
安平公主見到蕭徴他們,從沒有過的高興,她下意識地大叫,“小王爺,救我……”
蕭徴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根本沒看安平,也不讓許晗和安平說話,而是笑眯眯的看著那三個人,
“說實話,她確實是公主,不過是個人憎狗厭的公主,整天罵這個,打那個,說實話,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
“要不是因為是公主,我早就收拾她了,要不,你們行行好,幫幫忙,幫我收拾了?”
三個柺子相互看了眼,不相信蕭徴說的話,抓著安平的手卻一點也沒鬆開。
安平公主聽了,原本帶著希翼的眼睛暗淡下來,臉色慘白,大聲嚷嚷道,
“蕭徴,你這個混蛋,本宮是父皇親封的公主,你敢!”
蕭徴心情看起來好極了,腳尖抖個不停,嫌棄的看了眼安平,
“你是公主又怎麼樣?你要不是公主,早就死的屍骨都爛了,你那宮裡多少宮人被你打的皮開肉綻。”
“有些還死於非命,你做了多少人神共憤的事情,你心裡一點數都沒有?”
“這一次,要不是你非拉著純平公主出宮,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嗎?”
“你不死,誰死?”
安平公主被他的毒舌給毒的又驚又怒,不知道說什麼好,想破口大罵,又怕蕭徴他們來真的,將她丟給柺子。
她扯著嘶啞的嗓門,
“小王爺,從前是我錯了,今日救了本宮,本宮一定在父皇面前給你說好話。”
“讓你加官進爵。”
“否則,我死了,你也別想好過。”
只能說,安平公主腦子還不算笨,她知道蕭徴靠不住,轉而向邊上一言不發的許晗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