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尋點頭,
“屬下知道,老王爺和你鬧翻後,跟著也不喜小王爺,可是屬下覺得,以老王爺的性子,他不會動手。”
“更不會留下這樣一個大的錯漏,而且,他要動手,哪裡需要讓那些人來踩點,查探小王爺的行蹤。”
“小王爺要去哪裡,府裡的人就一清二楚。更何況,在屬下看來,老王爺是個很能忍的人。”
“他能以一個庶子,將那些嫡兄都給處置了,甚至自己雙生兄長也能下得去手……”
“他可以用更隱秘的法子,神不知鬼不覺的除去小王爺,不會弄出這樣大的動靜來。”
徐氏沒有見過許均的雙生兄長,她嫁入到王府時,許均已經打敗眾人,坐上了王爺的位置。
只是在王府下人的口中知道,他們兄弟倆很像,許均更是在兄長的庇護下才長大的。
這些也是推動她和許均離心的原因。
畢竟,她認識的許均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他多才多藝,秉性溫和,心地善良。
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想,這世上怎麼會有那麼好的人呢?
只是,世事變幻,最好的人也變成了那個誅心的人。
她回過神,看向郭尋,“你說的我都知道,讓你看住他的行蹤,是為了別的事情。”
“晗兒背後的兇手,先等皇上派的人看他們查出什麼來再說。”
郭尋應是,拱手退了出去。
這樣一折騰,天邊現出魚肚白,芳嬤嬤在邊上勸徐氏去躺一躺,
“娘娘,你熬了一宿了,既要為小主子報仇,可要保重自己的身體才是。”
說道許晗,徐氏這才點點頭,聽了芳嬤嬤的勸,去床上躺下。
淑陽長公主府,許晗在陌生的床榻上醒來,好半響才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昨晚在公主府歇下了。
她剛想叫長纓,感覺喉間腫痛,坐了起來,撩起帳子,就看到長纓走了進來。
“王爺,你醒了?”長纓放下手中的水盆,又去提了熱水進來,服侍著許晗洗漱。
“昨日下半夜,聽說世子發了高燒,好像挺折騰的。”長纓擰了熱帕子遞給許晗。
許晗接帕子的手頓了一下,驚詫道,“怎我一點都沒印象?”
長纓道,“是世子特意吩咐的,不讓驚動你,而且,昨日嚴太醫給您開的藥裡,許是有安神的功效吧。”
許晗快速的洗漱完,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又和長纓一起,好不容易將髮髻束好。
她的頭髮為了給蕭徴止血,剪的參差不齊,這段時間都只能全部高高的束於發頂了。
希望在長長前都不被徐氏發現。
整理好後,她去了蕭徴的屋子,外頭白灼正抱著劍靠在門簾下打瞌睡,聽到腳步聲,警覺的睜開眼。
“小王爺,你醒的這樣早?”白灼放鬆下來,與許晗打招呼。
許晗頷首,問,“世子怎麼樣了?”
她昨日知道蕭徴不喜歡別人隨意的進入,於是又問,“我能進去嗎?”
白灼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世子在等著你進去呢。”
許晗讓長纓等在外頭,自己進了屋子。
蕭徴已經醒了,正躺在床上,見她進來,朝她露齒一笑,“醒了?”
許晗走到床邊,看了蕭徴一眼,人還是那個人,但今日她就是覺得蕭徴哪裡有些奇怪。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蹙了蹙眉,到底哪裡奇怪,等到她看到蕭徴頭上時,頓時瞪大眼睛,驚叫道,
“蕭徴,你瘋了啊。”
蕭徴嘆了口氣,嗓子沙啞的說道,“哪裡瘋了,這樣不是很好麼,和你是絕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