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迫不得已讓你去睡了白氏?
是迫不得已讓白氏生下那些孩子的嗎?”
徐氏轉過身去,不想再與許均說話,“你走吧,我一定會查清楚晗兒遇刺的事情。”
“不是你最好,否則,你會後悔的。”
許均望著徐氏的背影,神色間,一片淡淡的失落。
這一次,他沒阻止下人進來將他攙扶出去找大夫。
室內一片寂靜,芳嬤嬤帶著人進來將榻上的東西給收拾了,又將門窗開了,散去裡頭濃重的血腥味。
徐氏一動不動地坐在床邊,看著下人忙忙碌碌。
“娘娘,您今日怎那樣大膽……萬一老王爺真有個什麼……”芳嬤嬤低聲道。
徐氏動了動腳,“真有個什麼不是更好麼?反正我也是要為晗兒報仇的。”
“老王爺不是說不是他做的麼?他說的也是有道理的,如果真的要做,何必留下證據給您,好讓您找他復仇麼?”
芳嬤嬤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可這些年,許均做的那些樁樁件件的事情,讓徐氏的信任消失殆盡。
門外,徐氏的大丫鬟輕巧的走了進來,低聲說道,
“娘娘,老王爺從咱們這裡離開後,沒有去別的地方,而是去了書房。”
“府醫直接去了書房幫王爺處理傷口。”
徐氏點頭,“告訴其他的人,看緊王爺,能不被他發現最好,就算被發現了也沒關係。”
她又讓芳嬤嬤叫來郭尋。
郭尋從事發到如今,那些個知道許晗出城的人已經反覆拷問過了,這次的事情,還真的和王府裡的人毫無一絲關係。
那也就是說許晗的行蹤不是府裡的人洩露出去的。
郭尋並沒有放棄,他搶在皇上指派人手查之前,找了四門守城的兵卒挨個指認了屍首,只知他們在許晗出城門之後半個時辰再出城門。
有了這條訊息,郭尋又畫了那些個屍體的畫像,讓手下的人挨個的讓王府附近的很多街頭商販看過。
所知道的蛛絲馬跡就有點恐怖了,其中一個人早在半個月前就在王府附近轉悠過,買過街邊的吃食,還遠遠的看著王府的大門問了些事情。
之後,就消失了。
正是因為他們至少在半個月前來王府採過點,他們什麼時候進的城,進城的時候是不是喬裝過的,就沒有守城的兵卒有印象了。
這就是一群習慣了隱於暗出的人,千里伏擊,只為一殺。
郭尋查了一個晚上,能查出這麼多,實在已經是很厲害了。
結果,讓人細思極恐,這是許晗運氣好,碰到出去打獵的蕭徴,要是沒有他。
那些個人來無影去問,殺了許晗後,能留下什麼痕跡來,連著許晗都會隨著失去痕跡。
而許晗那天不出城呢?他們也會等到許晗出城。
費了那麼大的今兒殺了許晗,為了什麼?
這件事情從底下往上查是查不清楚了,得從上往下查,先誅心,再去一個個核查。
徐氏聽著郭尋的稟報,徐氏整顆心在攪痛,她道,
“皇上肯定會指派人查這件事情,你從明天開始隱在暗處細細的查。”
“許均那裡的行蹤一定要掌握住。”
郭尋作為徐王府給徐氏的陪嫁,跟了徐氏這麼些年,外頭的事情都是他在跑。
聽聞徐氏讓他看住許均的行蹤,他躬身應是,嘴張了張,終是忍不住,道,
“娘娘,我知道您懷疑是老王爺做下的事,但屬下有兩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徐氏頷首,“你有什麼就直說,這裡沒外人,你也不用和我藏著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