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他就轉身走了。
徐鼎泰見眾人都走了,於是甩甩袖子也要走,他又踢了地上的魏廷一腳,“還不走,等著八抬大轎抬你下去嗎?”
許晗攔住了魏廷,聲音僅僅擂臺上三人可聞,“徐大人,不要以為我放過你,就真的放過你。”
“這個魏廷,我要將他撥到我的手下來,你沒有異議吧!”
徐鼎泰站在那裡,臉色跟雷公似的。
許晗的這盆冷水潑下來,將他的心又潑涼了。
“你要就拿去好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他的來歷可不怎麼好。”
他惡意的笑了笑,“小心你也和他上個主子一樣,家破人亡。”
徐鼎泰丟下這句話,就大跨步下了擂臺。
他是覺得魏廷養不熟的,從前在霍家軍,可以說沒有霍家軍就沒有魏廷。
可該背叛的時候,他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背叛。
魏廷面色灰敗的看向許晗,身子艱難的動了動,他撐起身子,艱難的膝蓋微彎,慢慢地又矮下身去,他想給許晗下跪。
卻聽許晗說道,“你沒有輸,不過是被我誤導了,風起來了,所以沒能及時的將箭射出去。”
魏廷一怔,他知道風向的問題,沒想到許晗也知道,還如此的坦蕩說了出來。
這話,許晗可以說,他自己卻不能自欺欺人的,他實力不如許晗,是誰都看得出來的,他輸了,這是事實。
“如果你將箭射出去了,肯定能射中,但是我射了三箭,每一箭都在靶心,我想這一點你大概做不到。”
“所以,你雖然會射中,可你的實力應該確實不如我,你沒有異議吧?”
許晗說道。
魏廷抿著唇,看著許晗,他沒有因為她的話而產生憤怒的感覺,因為人家這話並不是炫耀,而是在闡述一個擺在面前的事實罷了。
“我們這場比賽的初衷,是為了讓金吾衛的人看一看我的實力,配不配做指揮僉事這個位置。”
“現在我證明了我的實力不需要用見不得光的手段去博來的,而你,不過是一次大意了。”
“只望你以後不要心生怨懟,畢竟你以後要在我的手裡,聽我的差遣。”
“如果你心裡有一絲怨懟,我會讓你實打實的輸一次,比這一次慘得多。”
魏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甚至找不出一種分明的情緒來定義自己此刻的心情。
這個人人都說是紈絝的小王爺,用這樣一個方法,給了他顏面,也證明了人家自己的實力。
他本該心生感激的,可,這人後頭那兩句恐嚇的話讓他聽了又著實惱火,還感激個什麼?
“你先回去收拾收拾,接下來你就跟在我身邊,做一個親衛吧!”許晗平靜的與魏廷說。
上官已經走得差不多,下頭的金吾衛子弟,尤其是那些世家子,紛紛湧上擂臺,於東平拍著許晗的肩膀,
“晗弟,沒想到你這樣的厲害,不,我以後要叫你晗哥!以後你就是我最崇拜的人,誰敢說你半句壞話,不用你出手,我就將他打的滿地找牙。”
“是不是,弟兄們!”他大聲的問邊上的那些人。
“是!”眾人齊聲應答。
許晗笑了笑,手中捏著剛剛馬指揮使送過來的短劍,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但從沒有這一刻這樣的明朗!
她是許晗,她也是霍晗,她就是要為霍家報仇,她要讓那些在霍家毀滅中下了手的人都去地下給霍家人請罪。
就算她不能報仇,她也絕不會讓那些人好過!
她看著面前一張張興奮的臉,心裡頭無比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