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就是妥妥的向馬指揮使示好啊。
徐鼎泰一顆心緊繃了半日,這會聽到許晗說要馬指揮使腰間的短劍,並沒有放鬆下來,有些出神地看著許晗。
他知道那柄短劍馬指揮使很看重,掛在腰間不離身。讓他去討要這個,簡直比要他的手臂還要難。
這分明就是為難他,可偏偏在外人看來,許晗這事做的極為漂亮。
臺上的馬指揮使心裡此刻翻騰不已。
許晗為何要他的短劍?
她要短劍他也不是給不起,可為何是他腰間的這一把?
剛剛那樣的錯覺又回來了,那是鬼魂嗎?
是那個人回來了嗎?
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但又讓人自嘲荒唐!
可他能怎麼樣呢?
邊上的人見他遲遲不說話,於是輕輕的推了推他。
“這把劍不過是個賞玩的,換個別的吧。”
他讓親衛將話傳下去。
那邊徐鼎泰聽了,愣了片刻,對許晗道,“指揮使的那把劍確實沒什麼用,不如僉事還是算了,不如你換一樣東西?”
他的話讓大家都皺了皺眉頭。
就是許晗聞言,也嘆了口氣。
這口氣落在眾人的耳朵裡,那就顯得格外的刺耳。
徐鼎泰一再激將人家,而許晗一直退讓,徐鼎泰今日做的,金吾衛的弟兄們雖然明面上不說,但心裡到底也還是有數的。
徐鼎泰能夠這樣的囂張,將許晗一逼再逼,如果說沒有馬指揮使的縱容,他如何敢這樣?
許晗為了今後在金吾衛好做事,想要息事寧人,全了雙方的面子,偏偏指揮使還這樣,一把劍都不捨得。
下頭的唏噓聲起,徐鼎泰的臉色當真有些難看起來。
這個許晗,真的是個壞東西,他要什麼不好啊!
心裡頭並沒有因為許晗放過他一條手臂而感激,反而心生一股怨懟。
馬指揮使面色如常,站起來,解下短劍,遞給邊上的親衛。
“給他。”他開口道,“今日的事情已經很荒唐了,你們今後要在一處當差,不要弄的太難看。”
這話不僅僅是警告徐鼎泰,何嘗又不是說給許晗聽的呢?
許晗朝馬指揮使恭敬的行了一禮,就當是道謝了。
“從前就覺得馬指揮使是個好人,今日一看,果然是的,能得這把劍,真是榮幸之至。”
許晗雖然年少,從前的名聲也不好,可認真起來也無人敢輕視,他的態度不卑不亢,更不用王爺的身份來壓制,更是贏得了很多人的好感。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就沒有在進行下去的必要,不過是兩場比賽已經充分說明許晗的實力,再繼續下去,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馬指揮使站了起來,和那些翰林院學士一一道謝,又著重感謝王慕山過來坐鎮。
王慕山隨意的和馬指揮使說了兩句,看向擂臺上的許晗,正巧,許晗也看過來,兩個人的視線對上。
許晗還以為王慕山又要和她說上次在七星樓說過的話,卻沒想到王慕山只是走近,和許晗笑了笑,說了句,“不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