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徴,本宮不讓父皇治你的罪就不姓柴!”
那扔安平出去的侍從嗤笑道,“還本宮,不是都說公主都是仙女一樣的嗎?怎麼這個和潑婦一樣的,莫不是假公主?”
說完拍拍手上樓覆命去了。
安平和趙嫻雅狼狽的坐在地上,其他的宮人連滾帶爬地過來攙扶她們起來。
七星樓外聚了很多人,紛紛對著安平和趙嫻雅等人指指點點。
“看什麼看,小心將你們一個個眼珠都挖出來!”安平狠狠地瞪著那些人。
人群裡有人不怕事地叫起來:“喲,就這德行還公主呢,那母豬都能上樹了。姑娘,冒充皇親國戚可是死罪。”
趙嫻雅用袖子遮著臉,低聲道:“安平,快走吧。”
今日的恥辱,總能還給蕭徴。
樓裡被纏住的宮中侍衛也出來了,趙嫻雅看著那些人:“讓你們保護公主的安全,就是這樣保護的?回宮去領罰吧。”
那些侍衛心頭惱怒,如果不是兩位貴人惹事,如何會這樣?
可他們也只是敢怒不敢言,自認倒黴。
二樓,許晗給蕭徴道謝,蕭徴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你讓我免於自斷一臂,一報還一報吧。”
於東平有些擔心道:“阿徴,那安平公主被你扔出去,又滾下臺階,皇上那裡可不好交代。”
蕭徴文言微微一笑,理著自己的衣袖緩緩道:
“陛下是個仁厚之君,怎麼會為孩子間的幾句口舌而怪罪誰?”
想想也是,當年他可是差點將趙嫻雅給弄流產,最後也不過是閉門思過了事。
說起來,蕭徴的性子這樣有大部分的原因就是被皇帝給寵出來的。
至於為何要這樣對他,許晗心頭冷笑,誰知道是真心還是假意,反正蕭徴不會有事就是。
人已經漸漸散去,許晗和眾人告辭回去。
七星樓從原來的喧囂熱鬧,漸漸變得冷清。
二樓廊外的拐角處站著一個男子,一身白色長衫,外披氅衣,抄著手,冷漠的看著許晗離開的背影。
男子面容俊雅,目光湛然,袍角在凜凜的寒風中翻飛。
他身後站了箇中年男子,低聲叫了一聲,“公子。”
“什麼事?”男子沒回頭,只是冷淡,不帶一點人間煙火味的回了一句。
如果許晗聽了,她會覺得很熟悉,她也曾聽這個聲音溫和的為她這個未婚妻讀過話本。
他就是徐修彥。
那中年男子道:“剛剛鎮北王世子那樣評價您的畫,簡直太過分了。”
徐修彥聲音依舊不帶起伏:“她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