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眼陡然有淒涼的淚霧湧上來,她咬咬牙,把眼淚咽回去。
“宋院判,你如此號脈,能號得準麼?”安陵緹娜柔聲問。
正在宋遠道不知如何回答娘娘之際,安陵緹娜猛然捉住他的手,宋遠道嚇得不知所措。
安陵緹娜一用力,便將宋遠道拉進床幔,將他的手按在她豐滿軟彈的胸脯上。
“放在這,是不是能把得更仔細呢?”安陵緹娜嫵媚入骨道。
宋遠道看著撩撥人心的胸脯,卻嚇得全身顫抖。
“娘娘,您這是,這是……”
宋遠道聲音瑟瑟顫抖。
眼睛卻挪不開那雪白飽滿的胸脯,喉嚨發乾,艱難的吞嚥著口水。
“宋院判,本宮這病症,是否要如實稟報陛下?”
安陵緹娜軟軟問,握著他的手在胸前輕輕搓揉著。
“自然……自然是要……如實稟報的。”
宋遠道骨頭酥麻的低聲道。
“忽略過去,不稟報不行麼?”
安陵緹娜又軟軟的問。
宋遠道狠心的一闔眼,一咬牙,趕緊抽回手,退出簾幔。
匍匐在床前,喘著渾濁的粗氣,戰戰兢兢道:
“難。”
“難?”
簾幔裡的安陵緹娜慢條斯理,柔媚入骨道:
“宋院判可曾聽說,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她輕輕撩開簾幔,露出她豐腴美豔絕倫的身段,媚眼如絲的看著宋遠道。
宋遠道慢慢抬頭瞧過去,只一眼,便心醉神迷。
大魏曾經的第一美人,果然是名不虛傳的人間尤物。
宋遠道骨頭酥麻,心裡有隻野兔在拼命亂撞,直嚥著口水。
安陵緹娜再探出雪白柔荑,向他勾勾手。
宋遠道終於忍不住,爬進簾幔。
慾念,像黑暗中的劇毒,令宋遠道欲罷不能,將他拖進地獄深淵,在黑暗中浮浮沉沉。
此刻,即便要身首異處,怕是也顧不得了。
“你不要命了麼……若讓陛下知道,你死定了……”
安陵緹娜帶著嬌嗔,看著在她身上不知疲憊耕耘的男人。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宋遠道吻著她,再沒有之前的故作正氣凜然。
一番顛鸞倒鳳,安陵緹娜略顯厭惡的推開他。
宋遠道也不以為意,收拾妥帖後,對安陵緹娜和盤托出,陛下是怕她懷孕,才命人送來避子湯。
還要他親自給她檢查號脈。
宋遠道的話,一字一句,像冷銳的刀刃,在安陵緹娜的心裡剜割。
該死的皇帝,竟然怕自己懷上他的孩子?!
若非自己想懷上他的孩子,入宮的第一晚,就給他喂女人心了!
只因想要個皇子,她才一時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