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太后接過拓跋弘手上剩下的半碗湯水,拓跋弘便七竅流血,倒地身亡。
馮太后痛心的看著皇帝身後的顧樂瑤。
“樂瑤,這些紅信石,是你為弘兒準備的吧?”
馮太后冷冷的問顧樂瑤。
顧樂瑤見皇帝不僅未能毒害太后,反被逼喝了那有毒的湯水。
早嚇得膽顫心驚,卻跪下來道:
“太后娘娘恕罪,皇帝一直想毒殺太后娘娘,是他逼著我為他弄來毒藥,這樣沒心沒肝,恩將仇報之人,早該死了!
如今他自作自受,死有餘辜,也怪不得娘娘狠心。”
“是皇帝逼著你尋來的毒藥?也是皇帝逼著你和那些老臣子串謀,在外面散佈對我不利的謠言?”
稍頓,馮太后看著臉色慘白的顧樂瑤,再冷然一笑:
“顧樂瑤,你竟敢在哀家面前,睜眼說大話?”
顧樂瑤嚇得歪倒地上。
馮太后拚退所有人,痛心的看著顧樂瑤。
長嘆一聲,扼腕道:
“樂瑤,其實,李雙兒當年,生下的是個死胎。”
“……死胎?”
顧樂瑤有些懵然的看著馮太后,不明白她為何突然說這些話。
馮太后一言不發,只定定的,痛心的看著顧樂瑤。
逐漸,顧樂瑤在她痛心的眸眼裡,讀懂了些什麼。
她本來就慘白的臉色變得更加死白,猛然看著地上七孔流血的拓跋弘。
此刻,她才想起,這張臉上的五官,竟然與拓跋餘是那麼的相似。
這些年,她看著酷似拓跋餘的拓跋弘,不是沒有疑惑過。
只是以為他們同是拓跋燾的血脈,自然相似罷了。
她身子倏然就像篩糠般簌簌顫抖起來。
“莫非……我兒沒死,弘兒就是……”
她淚流滿面的看著死去的皇帝。
馮太后微微嘆息:
“弘兒就是你那兒子,只有隱瞞他的身世,與李雙兒死去的兒子李代桃僵,他才能活下來。”
顧樂瑤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爬向死去的皇帝,哭得撕心裂肺:
“弘兒……我的兒啊……”
“只可惜,他還是被自己的親孃,作死了。”馮太后嘆道。
“弘兒……我可憐的兒啊,是娘害了你啊……”
馮太后又看著撕心裂肺的顧樂瑤。
“這是你自己鼓搗的補湯,你便喝了吧,與弘兒在泉下,也能作伴。”
顧樂瑤看著被自己害死的兒子,半晌後,爬起來悲慟的接過半碗湯藥,二話不說,仰頭一口喝下,而後倒在兒子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