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聽岳父說你昨晚生病,本王還好一番擔心來著。沒想到你好得這麼快,不愧是女神醫。”
“……岳父?”顧傾城錯愕,臉上不禁尷尬。
稍頓,又微微向拓跋餘傾身,低聲道:“殿下,咱們的婚約,不是已經退了嗎?”
“那個娃娃親之約雖退了,可本王心裡,傾城一直是本王的未來王妃。”拓跋餘一往情深道,“況且你不是已經應允,讓本王重新追求你的嗎?”
“……”眾目睽睽之下,南安王如此表白,顧傾城簡直無語了!
也哭笑不得!
艱難的嚥了口苦水,尷尬的看著一往情深的拓跋餘。
心道:我即便應允你重新追求,卻沒應允嫁給你啊!
這時候,顧卿換好御林軍鎧甲自西廂出來,要回皇宮當值。
說白了,就是陪伴上谷公主。
經過廳堂外間,剛好聽到拓跋餘這一番說話。
“……岳父?”顧卿不由得嗤笑,心裡暗自嘟囔:“傾城不是與他退親了嗎?還真不要臉!”
撇撇嘴,沒好氣的想轉身離去。
顧仲年卻叫住了他。
“卿兒,南安王殿下來了,你快過來見過南安王殿下。”
顧卿沒法,只得折回身子,來到廳堂。
看看拓跋餘,又看看一臉尷尬的顧傾城。
便在拓跋餘跟前揖禮,客氣道:“卿見過南安王殿下。”
“卿不必多禮。”拓跋餘坐著往前伸伸手,一向冷漠令人捉摸不透的臉上,嘴角微微上翹。
顧卿對拓跋那頭惡狼,他固然不喜;拓跋餘這隻深藏不露的狐狸,他也瞧著不順眼。
“父親,殿下,你們慢慢聊,卿要去皇宮當值了。”顧卿客氣的向他們道別,欲轉身離去。
他以前在顧仲年面前還自稱兒子,如今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兒子,父親倆字也叫得彆扭。
而那兒子倆字更難以出口,便用自己的名字或者我代替。
拓跋餘難得的看著顧卿微笑道:“聽說,你如今專門護衛九皇妹,每日陪九皇妹騎馬射箭。本王這個九皇妹任性頑劣,怕是令卿頭疼了吧?”
除了顧傾城,他對任何人的笑容都是奢侈的。
但是愛屋及烏,既然顧傾城與她大哥親近,他也不妨多些表示。
“上谷公主之前確實有些刁蠻任性,最近和傾城走得近,性情也變得柔順,好相處了,並未令屬下頭疼。”顧卿依然客氣道。
“如此甚好。”拓跋餘頷首道。
“卿啊,時辰尚早,你吃了早飯再去?”顧仲年最關心他這根獨苗。
“不了,時候不早了。”顧卿說完抬腿往外走,那個刁蠻公主見他遲遲未出現在碧霞宮,恐怕又有他受的。
“……我去送送大哥。”顧傾城邊說邊走,亦步亦趨和顧卿走出廳堂。
顧仲年本想喝止傾城:怎麼如此不識大體,怎能丟下南安王殿下,冷落殿下出去送大哥呢!
可是顧傾城已經轉身就隨顧卿出去了。
他也只得乾瞪眼,訕訕的和南安王搭訕,打著哈哈:“呵呵……殿下莫怪,傾城那孩子,就是和他大哥最親……”
“沒事的。”拓跋餘嘴角噙笑的看著顧傾城的背影,一臉的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