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有說有笑,李雙兒說起幾年前於太子府掉下魚池,還是高陽王把自己撈起,還吻了自己好久。
當時自己還囔著說他既親了自己,就要對自己負責。
結果大哥告訴她,人家那是給她度氣,救她一命,她才不鬧。
她還說搞得自己有好一陣,都不敢見高陽王呢。
李雙兒說得眉飛色舞,卻顯得一副沒心沒肺,不經大腦,惹得她們陣陣失笑……
“雙兒妹妹自幼對高陽王殿下愛慕,真可謂痴心一片啊!”安陵緹娜藉著酒意看著李雙兒吃吃笑道。
她從未把李雙兒當情敵,他高陽王連自己這第一美人都不屑一顧,怎會喜歡雙兒那樣的丫頭片子。
馮左昭儀聽說李雙兒那麼痴心高陽王,不由得深深的看了李雙兒一眼,又看了眼顧傾城。
心裡頭為拓跋惆悵:那麼多女子喜歡他,高陽王可怎麼辦?
“可不是嘛,高陽王算是把我的魂魄都給勾走了。”李雙兒半真半假,半開玩笑的哈哈笑道。
顧傾城心裡又有些糾結:雙兒到時知道自己與拓跋的事,會如何對待這個一直瞞著她的姐姐呢?
安陵緹娜也大大方方的說起與拓跋餘青梅竹馬的往事。
“兩位妹妹不知道,咱們的南安王殿下,是個非常潔癖之人,洗手要洗好多遍,總怕自己不乾淨,所以南安王府,幾乎是一塵不染。
王府裡養的花兒,普通人不得亂碰,花兒吸引來的那些蝴蝶,任何人都不得捕捉,可寶貝著呢。
他不但喜歡狩獵,還喜歡說鬼怪嚇人。
記得我……才五歲左右的時候,跟他去北巔鬼見愁那一帶狩獵,看見溪流飄流著的樹葉,似乎刺著些字。
我撿起來看,正在莫名其妙的時候,他卻搶了過去,看過後便道那是山上的巫師們在做法事,誰要是看過那些有字的樹葉,或者把那些樹葉洩露出去,就會被無頭鬼吃了,把自己的頭裝在鬼身上。
害得我自此後便做噩夢,以為真的有無頭鬼吃人換腦袋,甚至後來再也不敢跟他上山狩獵。
長大後才知道,哪有什麼無頭鬼會吃人,把自己的腦袋換到鬼身上,分明就是嚇唬我的。
你們別看他平時一副冷傲的樣子,說起恐怖的鬼怪來,可是一愣一愣的嚇死人呢。”
安陵緹娜回想起那些往事,竟不禁一番心酸。
曾幾何時,拓跋餘對她心存愛慕,情意繾綣。
如今,竟被這個顧傾城迷惑了眼睛,與拓跋一樣,幾乎連正眼都不瞧自己了。
“還真看不出,少言寡語的南安王殿下,竟會說鬼怪嚇唬人。”李雙兒又吃吃笑道。
“是啊,看南安王平時少言寡語,沒想到,也會有幽默的時候。”馮左昭儀也笑道。
“這也不足為奇,有些人外熱心冷,有些人外冷心熱。南安王就是外冷心熱,不善於表達之人。”顧傾城對安陵緹娜笑道,“緹娜姐姐,莫要以為南安王冷漠,就錯過了破鏡重圓的機會。”
“傾城妹妹,姐姐已是新寡之人,南安王怎麼還會在意姐姐呢。”安陵緹娜羞赧的垂眸道。
顧傾城忽然想到安陵緹娜方才說那些樹葉竟然有字,頓時好奇。
便問道:“姐姐說鬼見愁附近溪流的樹葉有字,都是什麼字啊?”
安陵緹娜略為回憶。
半晌後搖頭笑道:“時隔那麼久,我的印象都模糊了。不知道那究竟是長上前的字,還是被人用什麼尖銳的東西刺的字。只記得那是紅色楓葉,每片樹葉上的字都不同。那時年幼,也根本記不得是什麼字了。”
“……哦,竟然有這些奇怪的楓葉。”顧傾城不無奇怪道。
“就是,有機會我也看看,那是什麼樣的楓葉,竟然有字。”李雙兒也笑嘻嘻道。
“世間上無奇不有,連樹葉也長字,本宮也是頭一回聽見呢。”馮左昭儀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