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馬,東平王,日前命你們籌備糧草,徵兵事宜,進行得怎樣了?”拓跋燾對拓跋翰和高允道。
“回陛下,正在籌備當中,徵調軍糧,賦稅提高,老百姓頗有怨言呢。”高允出列拱手道。
“這加賦稅,老百姓什麼時候都會有怨言,但為了保家衛國,這是不得已而為之。”拓跋燾沉著臉道。
頓了一下,又道:
“別看那劉宋太子來了我大魏,還流連忘返。他日前進宮,送上厚禮,想要在我大魏暫住些時日。
既然他要住,朕就讓他暫住宮外的離歌別院,那是專門接待外史貴賓之處,雖沒有皇宮那麼體面,也不算太委屈了他劉宋太子。
劉宋太子人雖在大魏,但這仗,該要打的,還是免不了!
想空手套白狼,就娶我大魏堂堂公主,劉宋那是痴心妄想!”
有好些大臣跟著附和:
“劉宋那是既想吞併我大魏城池,又想得到我大魏公主,那是他痴心妄想!……”
拓跋燾稍事片刻,再看著朝臣,又道:
“列位臣工,日前安平郡主提議釋奴,如今昔日降民,已成為我大魏子民。
我大魏一下子新添百萬民眾,加上原有的子民,將如何妥善管治,你們可有什麼好建議?”
大司馬高允道:“陛下,老臣覺得,可以借鑑安平郡主之前壽宴管理宮人之法。”
拓跋燾想到顧傾城昔日在太極殿廣場威風凜凜發號施令的樣子,忍不住就流露笑意,臉上終於有了陽光。
微微頷首,道:“安平郡主昔日管理宮人的方法,確實行之有效,值得仿效。”
“關於安平郡主在宮中的管理,老臣也略有耳聞。”大司徒崔浩道,“大司馬言下之意,是五人一組,十人一隊?”
“陛下,”大司馬高允道:“老臣的意思是,五戶一組,設一組長;十戶一隊,設一隊長;百戶一村,設一村長。”
常山王賀蘭九真潑著冷水:
“陛下,此管理方法。頗像我們大魏軍隊裡的兵戶制,用在軍隊,興許還行。
但老百姓之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老弱病殘,如何管治?”
大司空獨孤忠誠和戶部尚書閭望皆是釋放奴隸的利益受損者,也不置可否,並不發表意見。
“陛下,此法既然能管理宮人,管理軍隊,那管理起老百姓來,應該也異曲同工。”拓跋道。
“陛下,既然年紀輕輕的安平郡主,能用此法管理後宮,整然有序,微臣也覺得此管制方法可以先推行試用。”刑部尚書陸麗也拱手道。
“好,既然如此,南安王,你一向協理戶部,就與戶部尚書按此法,先試執行!”拓跋燾道。
“兒臣遵旨!”拓跋餘趕忙揖禮道。
“微臣遵旨!”戶部尚書閭望即便勉為其難,表面上也得恭恭敬敬的領命。
拓跋燾又道:
“自我大魏太祖道武帝立國至今,南征北戰,雄踞北方,成不世之偉業,歷三帝六十餘載。然,至今未正式編撰國史。”
拓跋燾聲音洪亮,不怒而威。
“大司徒。”拓跋燾稍停,喚了一聲崔浩。
崔浩應諾肅然出列,已明白皇帝言下之意,是想讓自己編撰國史了。
果不其然,皇帝歇了一瞬,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