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莫名其妙的的暗怨安陵緹娜開口說話,她不說話,他的蓮兒不會消失。
“哦,對不起緹娜,本王剛才喝酒過度,失禮了。”拓跋餘下意識的疏遠些。
“殿下身子沒事吧?”安陵緹娜扶著拓跋餘道。
“噢,最近受過傷,可能不勝酒力。”拓跋餘淡然道,“本王這就讓人送緹娜回去,我們改日再聚。”
“……好吧。”
安陵緹娜微微點頭,看拓跋餘的樣子,也真是不勝酒力。
但他說相思從未負初衷,想來這兩年,他對自己也是割捨不下吧?
安陵緹娜依依不捨的離去。
若她知道,拓跋餘口中的相思並非自己,她恐怕得要吐血了。
“殿下,您就這樣讓蒞陽郡主走了?”馬雲過來拓跋餘身邊。
“馬雲,命人再找蓮兒,不管上天下地,翻轉大魏,你們都要找到她,否則,提頭來見!”拓跋餘臉色陰翳。
“諾,殿下!”馬雲看著對那個張秀蓮一往情深的南安王,不由得暗暗嘆一口氣。
拓跋餘捧起剛才安陵緹娜摘掉花朵只剩枝葉的虞美人。
心疼的撫摸著那新折的枝頭,臉上瞬間變得陰翳,嘴裡喃喃道:
“辣手摧花的女人,又怎配做本王的王妃!”
他回到殿內繼續喝酒,看著那琉璃杯盞鑲嵌的紅寶石,一顆顆,如同紅豆。
他輕輕撫摸著那些紅寶石,低低呢喃: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身後的馬雲,見拓跋餘如痴如呆,暗暗嘆氣。
看了一瞬,隨即召集侍衛,再三令五申:
“再加派人手,務必要找到張秀蓮,否則提頭來見!”
安陵緹娜自從那次約見南安王,後來再想約他,拓跋餘卻總是找藉口公務繁忙而推辭。
安陵緹娜終於想到那天拓跋餘說那些相思之話,並非對她而言。
拓跋餘為何那時對自己的態度急轉直下,是自己說錯什麼了嗎?
她恨得心疼落淚,而那變成醜八怪的兩個嫂嫂,包裹著醜臉,更加變本加厲的上門欺負,想方設法逼她走。
她只能借酒澆愁,可惜卻愁更愁,頭更痛。
當她晚上頭痛欲裂的時候,迷迷糊糊中,看見曾經協助她逃離齊魯的鬼王悄悄來到她身邊。
她那時頭痛欲裂,欲拒還迎。
鬼王依然按照老規矩,蒙上她的眼,不讓她看見他的廬山真面目,與她翻雲覆雨。
她終究還是見不到鬼王的真面目。
而她彷彿在得到鬼王的雨露後,頭疾才能好轉。
翌日醒來,哪裡還有鬼王的蹤影?
但她自回來後的頭疾,卻真的暫時好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