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萬一南安王日後繼成大統,側妃,可就是昭儀娘娘了。”
“父親,你覺得南安王,有希望繼皇帝大位嗎?”安陵緹娜這才止住眼淚,露出一絲希望問道。
“如今說任何話,都為時過早。
若依以前,自然是東宮太子無疑。
可是尊貴如太子,都會慘遭滅亡,真是世上有不測之風雲啊。”
“是啊,高陽王的父王,怎麼好端端就死了呢?”安陵緹娜也嘆道。
安陵南松又再剖析道:
“如今朝局,自太子歿後,南安王與閭家勢力愈發的強盛。
財有他大舅舅戶部尚書閭望,兵有他小舅舅車騎將軍閭凌,而且陛下將戶部和工部都給南安王監理。”
“如此說來,拓跋餘是如日中天了?”安陵緹娜問。
安陵南松沉吟半晌,又微微搖首:
“非也。別看南安王實力雄厚,自太子歿後,陛下好像更喜愛他那世嫡皇長孫高陽王了。
還頻頻讓他領兵,屢建軍功,人前人後,更不吝誇讚。如今更加封一品飛鷹大將軍,讓他統領三軍。
南安王就算掌握再多的戶部工部,不過是個財神爺,卻遠不如一枚調遣三軍的兵符啊!”
“如此看來高陽王的勝算會更大?”安陵緹娜又喜道。
“高陽王,確實如蛟龍出海啊!”安陵南松頷首道。
“那父親,女兒該把自己押向高陽王啊。哪怕是側妃,女兒都希望成為高陽王的側妃。”安陵緹娜權衡著利弊。
“可是女兒,你該知道,高陽王是多麼的心高氣傲。”安陵南松默默嘆氣。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安陵緹娜喃喃道。
安陵南松見女兒一副痴迷,又嘆道:
“如果高陽王心裡沒有女兒,即便能成為他的側妃,女兒的命運只會更慘。
女兒已經失去一次大好機會,若再任意妄為,結局堪憂啊。”
“好吧。女兒讓老父親操心了。”安陵緹娜看著憂心忡忡的父親,歉疚道。
安陵南松終於長吁口氣。
安陵緹娜再無可奈何道:
“女兒也看開了,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暫時順其自然吧。
如果父親現在就迫不及待的為女兒找夫婿,別人反而以為咱們不值錢了呢。”
“女兒考慮的也是,那就慢慢來。或者,順其自然。”安陵南松捋須頷首道,“找不到好的,為父就一輩子養著我女兒。”
“父親一輩子養著女兒?那也不行,別人不笑話安國公的女兒嫁不出去,幾位嫂嫂還不知會如何白眼辱罵緹娜呢。”
“她們是無知婦孺,隨便嚼嚼舌根,我兒不必放在心上。”安陵南鬆寬慰道。
“嫂嫂何止是嚼嚼舌根,”安陵緹娜悽苦道,“二嫂三嫂剛才,就已經要攆緹娜走了。”
“她們敢?我回頭就去訓她們一頓!”安陵南松喝道,“有為父在一天,她們就不能動我的女兒分毫!”
安陵緹娜軟軟的靠在父親身上,沒想到,這輩子,除了父親,竟沒有一個男人能讓她依靠。
“別人再怎麼說,也是外人,總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女兒。
總之女兒放心,你的幸福已經被毀一次了,父親絕不會讓人再毀了我女兒幸福。”安陵南松道。
他唯一的女兒被陛下賜婚,卻得不到幸福,女兒霜寡回來,他不會再讓人毀了他女兒的幸福了。
“如今嫂嫂都恨不得趕緹娜離開頤園,緹娜自要找到歸宿離開才行。”安陵緹娜又弱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