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有個很好歸宿,為什麼女兒會如此命苦?”
“我女兒委屈了。”安陵南松摟著女兒,拍著她的背安慰。
見女兒傷心哭泣,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女兒,曾經視若掌上明珠的女兒,卻年紀輕輕便新寡回孃家,也不禁老淚縱橫。
安陵緹娜在父親懷裡,更加嗚嗚的哭著,哭得天地變色。
“我兒莫哭,為父一定再為我兒再覓一門好姻緣。”安國公安陵南松再輕輕拍著女兒的背,安慰著。
父女倆哭了一會,安陵緹娜擦乾淚痕,站起來,離開父親懷裡。
身子微斂,帶著歉疚道:
“對不起父親,緹娜一時感懷,失態哭泣,讓父親也跟著傷心了。”
安陵南松輕輕扶安陵緹娜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慈愛道:
“我兒雖是新寡,可我兒身份尊貴,還是可以梅開二度,再找個好人家。”
“……好人家?”安陵緹娜臉上帶著諷刺的笑。
安陵南松沉吟半晌,嘆口氣道:
“為父知道你當年與南安王青梅竹馬,若非陛下賜婚遠嫁,我女兒現在已經是南安王王妃了。”
安陵緹娜愁腸百結,一時沉默不語。
又見老父滿頭白髮,卻為自己愁容滿面。
沉吟過了一瞬,終於將自己積壓多年心事,和盤托出。
“……父親,其實女兒,真正喜歡的人,是,是高陽王殿下。”安陵緹娜垂首低聲道。
安陵南松略顯驚訝,看著女兒哀哀容色,繼而嘆氣道:
“女兒啊,咱們還是要面對現實呀。”
安陵緹娜一臉憂傷,不甘心的看著她父親。
安陵南松繼續道:
“別說你比高陽王年長兩歲,即便是年歲相當,你畢竟是曾為人婦,高陽王是世嫡皇長孫,身份何等尊貴。
況且高陽王目空一切,看來非是傾國傾城的公主,都覺得配不起他高陽王。
你看他至今連側妃都不肯納一位,怕是難奢望了。”
安陵緹娜臉上越來越失望。
“可是女兒與南安王,畢竟有青梅竹馬之情,還是有望嫁入南安王府。即便不能成為正妃,也可望成為側妃。”
安陵南松細細分析。
“父親,成為側妃,就要低人一等,每日向正妃問候請安。
想我安陵緹娜,堂堂蒞陽郡主,曾經大魏的男子,幾乎都拜倒女兒群下。
若成為側妃,女兒此生就要仰他人鼻息,女兒於心不甘啊!”
安陵緹娜頓足哭道。
安陵南松心裡暗暗嘆氣沉吟:
“一個再度人婦的女人,能成為側妃已然不錯了。還能挑三揀四嗎?”
但那畢竟是自己的女兒,何況女兒如此可憐,這些呵責的話,他又怎忍心說出口。
於是苦口婆心道:
“緹娜啊,城中多少貴女,日夜盼著能進皇家。
若能成為南安王的側妃,她們已經覺得是燒高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