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見面,也是男裝,因而拓跋一直未見此玉簪。
“撿的?”
拓跋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重新將夕顏夜光簪插回她的髮髻。
眼眸瞬間又發現顧傾城的裙襬上那抹折枝海棠,他嘴角笑意更盛。
忽然對車廂外的戰英道:
“去一攬芳華!”
外面的戰英和侍衛互相看了一眼,嘴角噙笑:
這回他們倒與大將軍心有靈犀了。
什麼一攬芳華,是妓院嗎?
天上人間就是個聲色玩樂之地,莫非那一攬芳華,有過之而無不及?
難道這魔鬼竟想……
顧傾城害怕得不敢往後想。
“我要回家!”顧傾城怒喝,聲音卻毫無底氣。
拓跋微笑。
他的笑容,帶著幾分痞氣和篤定,還有志在必得,更洋溢著美夢成真。
眾裡尋她千百度!
這麼可愛的女人,他怎可能輕易放她回家?
男人打女人是孬種,女人打男人是潑婦。
可拓跋卻一點都不覺得他的傾城是潑婦,只覺得她堅貞可愛。
“那是我親哥哥……”顧傾城又委屈道。
“傾城,你的親哥哥?嗯……那就是顧仲年唯一的兒子了。那個小白臉,原來就是顧卿。”
拓跋對外面又喊了句:
“把那小白臉放了,既是傾城的親哥哥,好生安撫!”
“諾!”戰英在外面恭敬回答,向尾隨保護的護衛打手勢。
護衛飛馬折返迴天牢放人,否則再在天牢待上多一刻,便要受皮肉之苦。
顧傾城心裡猛然一顫!
這個魔鬼果然知道一切,知道她用假名字騙她,他要像貓捉老鼠一樣慢慢玩死她,再美滋滋的吃她。
既然已被他知道了,死就死吧。
她挺腰,迎向他那深邃無底的眼眸:
“你調查我,知道了我的名字,知道了我的家人?”
“本將軍壓根就不相信張秀蓮是我女人的名字。”魔鬼摩挲著她滑如凝脂的臉。
“你以前並不相信?”顧傾城錯愕。
魔鬼笑道:
“那麼普通的名字,怎配得上我的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