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難道你們當年一時戲言,便要餘兒揹負痛苦的姻緣?”拓跋餘見閭左昭儀好像在沉思什麼,又道。
拓跋餘的眼裡有寒霜覆蓋。
“平常老百姓也有三妻四妾,南安王不但可以有正妃,還可以有更多的側妃。
餘兒若不喜歡,可以冷落她,寵幸其他妃妾便是。”閭左昭儀勸慰道。
“本王的正妃,要麼是能助餘兒大業之人,要麼是餘兒心儀之人,斷不可以是那個素未謀面的鄉下女子。”
拓跋餘一臉的絕然。
眼看兩母子就要談崩。
閭左昭儀嘆了口氣,畢竟陛下年事已高,她要為老來有個依靠。
“餘兒放心,母妃也不想成全那個顧傾城,所以安排她主持老祖宗壽宴,還只讓陛下撥給她十萬銀兩。
近千人宴席,還有其他花費,以往沒有三五十萬,根本辦不出像樣的宴席,本宮看她如何應付。
只盼她有絲毫行差踏錯,便可輕而易舉除掉她。”
拓跋餘心裡即便欣喜,臉上也是莫測高深,再向閭左昭儀揖禮:
“原來母妃一早就為餘兒籌謀,是餘兒錯怪母妃了。請母妃見諒。”
閭左昭儀微微伸手,示意拓跋餘免禮,神色一凜,道:
“餘兒,你給母妃聽好了,即便你能獨當一面,不把母妃放在眼裡了。
可本宮永遠是你的母妃,我們母子連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拓跋餘的眸色似有異光閃過。
“母妃多慮了,餘兒怎會不把母妃放在眼裡。母妃說得對,我們母子連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餘兒真會這麼想,母妃也就放心了。”閭左昭儀頷首道。
“倘若那顧傾城順利辦好老祖宗壽宴,又該如何呢?”拓跋餘再問。
“母妃曾在你父皇面前請旨,她若能順利辦好老祖宗壽宴,就允她南安王未來王妃。”閭左昭儀看著拓跋餘道。
一邊說一邊觀察著他臉上的變化,果見拓跋餘的臉色又沉下去。
“但顧傾城答應母妃,兩年後待你們的孝制一過,她主動退親,絕不會賴著未來王妃之名。”閭左昭儀再道。
“既然母妃有此安排,顧傾城也答應主動退親。那餘兒就放心了。”拓跋餘道。
“餘兒,你一直悶悶不樂,難道母妃給你納的側妃,都伺候不好你嗎?”閭左昭儀再關心的問。
見拓跋餘臉上陰霾迷濛,她又默默嘆氣搖頭:
“這些年了,王府竟沒一點喜訊!是你不夠努力,還是她們一個個都不中用?”
閭左昭儀是責怪拓跋餘至今沒有子嗣。
“好了,母妃,如今戶部和工部都要餘兒監理,餘兒每日忙得不可開交,就不陪母妃了。”
拓跋餘恭謹的揖禮離去,不想與她探討子嗣的問題。
母妃還想安排那個顧傾城,做他的王妃,真是痴心妄想。
拓跋餘帶著令他滿意的答案,冷然而去,揮一揮袖,不帶走一片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