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柳葉也不知是沒聽出來,還是不屑於澄清辯解,只是抄起手極度憤恨的還擊,諷刺道:
“哼,她流產你緊張什麼?莫不是你的種?”
倪梓皓氣瘋,一把掐住柳葉的脖子,惡狠狠道,“誰的種你不知道嗎?!姓裴的沒膽承認嗎??”
“夠了!!!”邱風怒吼打斷,“吵這些有啥用?!先找找看身邊誰是Rh陰性A型血!”
一句話讓大家冷靜下來,各自立馬開始打電話找尋血樣。
而姜愛萍則趁機悄悄離開,躲到一邊的角落偷偷撥了夏落的電話……
沒辦法,只能找這女孩了!
孽緣啊!孽緣!
她卻不知,血型的孽緣不僅是在夏落那裡,另一個人也跟裴愷有著同樣的血型。
“我想起來了!!”
護士長突然一驚一乍道,“幾年前小愷救過一個車禍的病人,也是Rh陰性A型血,記得當時小愷還給那老頭輸過血……我這就去查他的資料,你們儘快把這人找來輸血!”
眾人眼裡燃起希望,可兩分鐘後護士長回來,大家又失望了。
因為那病人不是別人,正是施音音的……哦不,是田翠紅的父親田立國。
“沒辦法了,怎麼著也要搏一搏!”唐可人當機立斷,“木頭,走!一起去把施音音父女綁過來再說!”
於是,邱風和唐可人離開,驅車朝施音音家飛奔而去。
他倆剛走,打完電話的姜愛萍也回來了,什麼都沒說,只是瞳孔裡閃過一絲欣慰。
沒錯,迦葉山別墅的我,接到電話後什麼也顧不上了,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威脅大D放我走。
此時正在趕來醫院的路上……
當然了,醫院裡的倪梓皓和柳葉尋找血樣的行動也並沒停止,儘管一無所獲。
很快,離開的邱風和唐可人那邊也有電話回來,但卻是不好的訊息:田立國已於七天前去世,施音音極可能是同樣的血型,卻沒找到人,聽說遊輪那晚後她偷偷去哪個夜總會坐檯了。
邱風和唐可人正聯合蘑菇頭,在滿城的夜總會一家家找她。
……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手術室裡裴愷的呼吸也在一點點停止。
終於,主刀醫生從手術室裡走出來,無奈宣佈:如果再不輸血,眾人就只能進去見裴愷最後一面了。
話落音,姜愛萍當場昏厥,柳葉也身子一軟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而扶著姜愛萍的倪梓皓正欲接受這個事實時,走廊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伴隨著虛弱無力的急促喘息聲:
“小愷,我……我來了!堅持住!”
我顧不上氣喘吁吁大汗淋漓,顧不上牛仔褲被滲出來的血漬染紅,顧不上面如紙色雙唇慘白,扶著走廊的牆,艱難的朝手術室奔去。
“醫生,我是Rh陰性A型血。快,快抽我的血!”我扶著主刀醫生的手,請求道。
一邊的倪梓皓頓時急得跳腳,放開昏厥的姜愛萍,衝過來一把拽起我的胳膊,激憤吼道:
“你瘋了?!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