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安城市半面靠海,近乎一半的邊界線都是大海。
易凡開車陪著我找遍了整條海岸線,也不見那輛奧迪的蹤影,就連被裴愷推下車的柳葉也不見。
&ny來電話,說她中午剛到北京,就發現暗中盯梢的夏文山有異常了,讓易凡速速買今晚的機票趕去北京和她會合。
副駕駛上丟了魂的我,聽到夏文山的名字後沒半點反應,依舊在那輕聲呼喚著“小愷”。
易凡眉宇緊皺,只感進退兩難。最後索性把心一橫,撥了大D的電話:
“我今晚有事要去北京,夏落交給你,和月嫂一起好好照顧她。我回來後若看到她瘦了半點,拿你是問!!”
之後,他把我送回迦葉山的別墅,吩咐大D看緊我,不得離開房子半步。無視我一路仍痴痴傻傻的說著要去找裴愷……
只是在臨走時,他又打電話吩咐小D調動一切資源尋找裴愷的下落,如有訊息第一時間向他彙報。
我這才稍稍安下心來,無從選擇,只得呆呆留在迦葉山的別墅裡關禁閉。
卻不知中午時,我和易凡的車剛離開出事地點,柳葉就帶著一群海警趕到,開始在海里打撈失蹤的裴愷和奧迪車。
然而一小時後,只有奧迪車被打撈上來,依舊不見裴愷。
那麼,他去哪了?
……
誰也不知,就在離安城海岸線不遠的某豪華遊艇上,一個蘇妲己轉世的蛇蠍女人正優雅的端著香檳,冷眼瞅著甲板上昏迷的裴愷,朝跪在她面前的女人,那個鬼一樣的女人,挑眉不屑的問道:
“一個裴松譜強加給你的孽種,還有必要讓他活著嗎?”
周師師深知自己口是心非,此時裴愷的生死掌握在她手裡,遊艇上都是她在以太集團養的劊子手。面前跪著的夏文琳無從選擇,如果要救兒子,只能拿馬珂那張晶片來交換。
這才是她周師師期盼的!
“他是無辜的!”夏文琳低著頭,強作鎮定。
“他無辜?”周師師俯下身來,諷刺拍拍夏文琳的臉,壓抑著仇恨,陰冷質問,“那我的Hoeny就不無辜了?!”
如果說前半生她只是妒忌夏文琳,妒忌她搶了自己“校花”的風頭,搶了男人們的目光。那麼此時對她,周師師只有赤裸裸的仇恨。
從夏文琳把以太集團犯罪證據的晶片交給易凡——她的Hoeny、她寶貝兒子那一刻起,周師師就恨不得把這女人抽筋剝皮!
“我沒有託他下水!”夏文琳倔強的抬起下顎,冷靜盯著面前這蛇蠍女人,違心的辯解道,“晶片交給易凡,不就等於交給了你嗎?”
“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了?!”周師師明明是咬牙切齒,偏偏要故作笑意盈盈。
“不敢求蛇夫大人感謝,只求……只求您看在這份上,救小愷一命。”夏文琳偏過頭去,拼命眨眼忍住眼眶裡的淚花。
周師師冷哼,直起腰轉身,丟給她一個輕蔑的白眼。不再跟她廢話,深知在裴愷生死的關頭,夏文琳比她急。
終於,見周師師半天也不回答,夏文琳忍不住了,弱弱鬆口道:
“只要您立馬送小愷去醫院,我……我可以帶您去拿另一張晶片。”
周師師顯然不吃這套,陰沉命令道:“聽著,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說出藏匿晶片的地址,我立刻派人去取!”
“蛇夫大人,不是我嘴硬不說,而是……”夏文琳頓了頓,眼珠子一轉,謊稱道,“馬珂的晶片我給了另一個人,他放在哪裡保管並不曾告訴我。”
周師師挑眉冷哼:“你以為這樣說,我就會信?”
可夏文琳異常鎮定:“周師師,你會信的!因為那個人是……”
說著,她站起身來,湊到蛇夫耳邊密語了一個名字。
只見周師師聽完後明顯驚了一下,繼而冷笑鄙夷的斜視著夏文琳,諷刺道:
“不錯嘛!連他都不放過?夏文琳,你厲害!”
夏文琳不懼,昂起下顎給她一個冰冷的側顏。深知那個亦正亦邪的男人是周師師的剋星,只要此時把髒水潑給他,周師師就算起疑,那男人也會一口攬下來幫助她夏文琳。只因……
一切都是孽緣,都是那男人欠路開的!
而最主要的,那男人有野心,對古墓虎視眈眈,夏文琳心裡很清楚。
那男人是誰?肯定不是易海滄或裴松譜,他倆早就在“水”裡,不需要夏文琳來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