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飛羽不能回答了,能不能過不是在於顧墨嗎?顯然他自己不想好好過。
“飛羽,從我與雪兒重逢,我就一直在強調她是我這輩子的歸宿。”
邢飛羽內心話:你也這麼做的,因為這個沒少傷害人家冷夏。
“可是我最近後悔了,我發覺我存在心中的執念漸漸地不再是執念了,又好像執念還在,只是換了一個人。”
邢飛羽看著顧墨,聽他這麼剖析自己的內心,他反倒不想安慰他了,誰讓他不聽助理言的,他沒少給他灌輸冷夏才是他的真愛,沒辦法,人家不領情啊。
“我要是離……”顧墨沒說出口,他動了離婚的念頭,在想念冷夏的這些日子,他發覺他的世界裡可以沒有白雪兒,卻不能沒有冷夏。
邢飛羽趕緊打住道:“總裁,既然你如此的執迷不悟,那我也就直接一點,說的不好你也別揍我。
我想一個月了,就算你還能找到冷夏小姐,但你有想過嗎?
萬一冷夏小姐不僅瞎了,還瘸了,毀容了,甚至……”
甚至什麼,邢飛羽不敢再說了,再說就被顧墨給瞪死了,瞅他的眼帶刀子似的剜在他身上。
顧墨睨著邢飛羽半天,最後卻頹廢地低下了頭,他真的需要好好想想了,一邊是他的丫頭他的妻子,一個只是他動心的女孩可能現在已經被人糟蹋過成了女人了。
孰輕孰重,他要仔細地想想。
“飛羽,送我回江畔別墅。”
邢飛羽一聽立馬笑了,好歹把他家總裁給勸住了,不管怎麼說,寧毀一座廟不毀一樁婚。
江畔別墅,白雪兒手忙腳亂地聽著張嫂的指揮清蒸鱖魚,油鍋燒的通紅,白雪兒見熱油濺起油花,嚇的趕緊去關火,誰知手上的水滴進油鍋,又是“噼、啪”地亂濺。
張嫂被白雪兒的鬼叫吵的沒法子,她想衝進去幫她做了,只是白雪兒只准她站門口不許幫忙。
“太太,蓋上鍋蓋,再熄火。”
白雪兒急忙去抓鍋蓋,還沒蓋上,就被油濺到了手背,痛的“啊”的尖叫又扔掉了鍋蓋。
顧墨進門就聽見白雪兒的慘叫,他急忙衝進聲音的來源地,看見白雪兒在油鍋亂濺邊傻了,急忙衝過去拉開白雪兒,又拎起鍋蓋麻溜地蓋上,最後關了火。
“張嫂,這是怎麼回事?”顧墨質問間,拽過白雪兒的手放在水龍頭下衝,又從櫥櫃的最上方拿下一瓶羊油揭開了蓋子。
羊油是冷夏要求買的,她說廚房重地很容易被燙,輕微的燙傷可以用羊油塗抹一兩次就好了。
她說的,他都記進了心裡,也慣性用在了生活中。
張嫂被質問的特別委屈,是白雪兒不讓她進去的,當然,她並不能這麼說,甭管男主人還是女主人,她都得罪不起。
她只能低下頭顱說:“對不起先生,這是我的疏忽。”
顧墨沒再說什麼,倒是說了一句:“扣掉一天工資。”
在他面前做事獎罰分明,雖然他不缺那一天的工資,但是錯了就是錯了。
顧墨絲毫沒有意識到身上的戾氣越來越重,對周圍一切人越來越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