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夏恐懼地望著白雪兒說:“雪兒,不要,你已經得到顧墨了,我以後再也不出現在你們面前,你放過我好不好?”
白雪兒把玩著手術刀,咧嘴而笑,“我放過你?可這是顧墨的意思,他要取你的眼角膜,我也沒有辦法。”
“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做?這是犯法的!”
“犯法?你覺得顧墨會知法犯法?你多慮了,顧墨連你的去路都想好了,偏遠的山區,給個傻子當媳婦,你這輩子除了死了看魂魄會不會飛出來,不然別妄想了。”
“你們不是人!”冷夏咬著下唇,絕望地瞪著白雪兒,“為什麼你們都這麼殘忍?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就算我做了幾天的小三,我可以道歉,為什麼你們要這麼肆意改變我的命運?
你們不覺得這是畜牲才幹的事嗎?”
白雪兒聽了,掏了掏耳朵憎惡道:“因為什麼?因為顧墨討厭你啊,他想你瞎你就得瞎,他想你死在天邊你就得去!”
顧墨!顧墨!顧墨!“啊!”冷夏望向天花板,撕破喉嚨地吼叫,只是,在鬧市區,她的聲音只是淹沒在嘈雜的聲音中。
“顧墨,我恨你!是你招惹的我,為什麼到頭來全算在我一個女人身上?你不是男人!”
冷夏咬破了內臉腮,血跡順著口水淌進了喉嚨裡。
白雪兒拿著一把手術刀拍在冷夏的臉上,冰涼的手術刀浸染過無數的鮮血,泛著陰冷的光,寒意滲入冷夏的五臟六腑。
冷夏恐懼地直搖頭,“不要,我求你不要……”
“求我?已經晚了!”如果顧墨心裡愛的人是她不是冷夏,她不會咄咄逼人到這個地步,要怪就怪顧墨愛她,才會遭來殺身之禍!
“冷夏,你要怪就怪顧墨吧!”
“我要和顧墨通電話!”冷夏毛骨悚然,她不知道怎麼脫離危險,她好希望這只是她在做的一場噩夢。
“顧墨?他就在隔壁房間,你聲音吼大一點,他能聽見!”
顧墨就在隔壁!冷夏瞬間五雷轟頂,“可你沒眼瞎!”
白雪兒哂笑:“那沒辦法,顧墨認為我瞎就夠了!”
冷夏一下子就噤聲了。
顧墨,他怎麼可以這麼殘忍?表白的人,是他;求婚的人,是他;再次遇上的人,也是他主導的,為什麼最後都成了她的罪過?
“顧墨,我恨你!只要我還活著,我都會恨你!我恨你恨不得你立馬死掉!”
白雪兒衝楊龍翔使了一個眼色,他立馬拿過事先準備好的頭套,固定了冷夏的頭。
“不打麻醉?”楊龍翔希望白雪兒改變主意。
“顧墨說不打就不能打!”
不打麻醉?冷夏聽了寒毛卓豎,魂飛魄散地呆住了。
她好像明白顧墨那句話的意思了,沒把她扭送警局卻留著照顧白雪兒,原來,他留著她用在這裡。
“你們真是畜牲!”
“開始!”白雪兒瞪著楊龍翔,再耽誤下去就麻煩了。
楊龍翔望著自己的雙手,修長乾淨,是一雙救人的手,今天,卻用它來害人!
“快點!”白雪兒催促道。
迎著白雪兒慍怒的眼,楊龍翔拿起了手術刀,靠近了冷夏。
冷夏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剩下淌著淚的眼乾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