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的門從裡開啟,醫生大步走了出來,問道:“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顧墨衝過去說。
“是這樣的,病人由於太陽穴受到了嚴重撞擊,導致雙眼失明。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
失明?為什麼會這樣?冷夏掙開季涼川的攙扶跛著腳跑過去,卻對上顧墨冰冷鋒利的視線。
她哆嗦地站在了原地。
“醫生,有什麼辦法治好?”
“換眼角膜吧,儘快安排手術,病人知道眼睛看不見情緒已經失控,目前已經注射了鎮定劑。”
顧墨聽了一陣惡寒,他悔不當初,他的左右不定害了他的丫頭,天知道他有多後悔。
“眼角膜,得需要合適的吧?”
醫生:“是,角膜移植需要碰上合適的人捐贈,目前我們醫院並沒有合適的角膜來源,你看你們家屬有沒有渠道找到。”
“我知道了。”顧墨耗盡力氣了一樣,靠著牆壁無力地滑了下去。
他的丫頭,那個從小就吃虧遭罪的丫頭,他無數次幻想過他們重逢,哪知道重逢了,他卻不珍惜,害她一次又一次受到傷害,他怎麼對得起他的丫頭???
顧墨惱火地捶著自己的腦袋,冷夏心疼地蹲在他的身邊,拉住他的手腕說:“你別這樣,誰也不想這樣的。”
失明,這就意味著以後都看不見,而捐獻眼角膜,這是可遇不可求的。
顧墨定定地望著冷夏,目眥盡裂,三庭五眼狠戾地凸著,緋唇輕啟,音色涼薄:“你傷了她,必有你償還!”
冷夏如觸毒蛇猛獸,刷地鬆開顧墨的手腕,驚如小奶狗嚶唔道:“沒有,我沒傷她,我沒傷她……”
“哼!剛剛不是認錯的挺順,現在不敢認了?”顧墨凌咧地看著她,起身之間給冷夏判了死刑。
冷夏?恇怯地望著顧墨,接觸到顧墨的眼神,又怯怯地垂下了頭,只聽她止不住顫抖的唇角哆嗦了半天才結結巴巴地說:“我沒有傷她……我承認我只是……我……”
冷夏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她急的直掉眼淚,一雙眼睛,這個罪過她擔不起,她必須解釋清楚。
“你不用狡辯了,我的屋子裡到處都是監控,你就是想狡辯也狡辯不了!”
“對,有監控……”她會被證明清白的。
冷夏聽顧墨這麼一說,掛著淚珠的臉揚起一點笑意。
只是她的笑刺痛了顧墨的心,就是她這副純良無害的清純之樣,才讓他迷失心智傷害了白雪兒。
冷夏慶幸地爬過去,撐著地面想要站起來,季涼川急忙過去扶她,還沒碰到她的身體,就看見顧墨一腳踹在冷夏的肩膀頭,冷夏重重地仰面倒了下去。
“滾!”
森冷的字眼帶來了北極的寒冷。
冷夏躺在地上,絕望地合上了眼,他都說了有監控,為什麼不等結果就要這麼否決她?
這只是因為他愛的人躺在床上失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