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夏眼底的躲避與否定落進顧雨澤心裡,四目相對,詭異的氣氛縈繞在他們周邊。
突然,顧雨澤“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冷夏鬆了一口氣,轉過臉任由顧雨澤大笑。
“小夏子,我剛剛表演的到不到位?”
“嗯,挺到位。”冷夏避重就輕地回,“彎彎,你早點找個姑娘結婚吧。”
“沒這個打算,我準備不婚的,不過嘛,如果你哪天想結婚了,剛好又沒人要,我可以娶你的,或者你娶我。”
顧雨澤溫和一笑,睨著冷夏的臉,感受著他們之間的距離,他們就如站在了時間的彼岸,愛這個詞,是混沌晦澀的,他若說了,不是和煦明媚春暖花開,而是天寒地凍寸草不生。
冷夏鼻尖一酸,心裡如被丟了一個石子蕩起一片漣漪。
“好了,我回去了。”冷夏見了他,沒什麼大毛病,她也就心安了一些。
“又爬牆?”
“不然呢?”冷夏一如既往地嫌棄,瞅著顧雨澤恨不得拎起來批、鬥一番。
她一直覺得顧雨澤與她一樣,把他們的友情定義為相愛相殺。
“等等,我媽今晚要出去搓麻將,等她走了,你走大門走。”
顧雨澤特別瞭解他媽,每次他身上掛彩,他媽媽都會禁止冷夏進他們家,當然每次掛彩也是因為冷夏。
“好啊好啊。”她上來廢了不少勁,下去不見得還有膽量了,她有輕微的恐高症。
還記得有一年和顧雨澤、白雪兒一起爬三九山,三九山名字的由來是因999個臺階而得名,她那天上的賊快,到了山頂還不忘狠狠地嘲笑了顧雨澤的腿軟。
只是下山時,她就糗大發了,望著筆陡的臺階,她愣是不敢下了,最後是顧雨澤扶著她一步步下了山,而顧雨澤再次掛彩,手背上沒少留下她的爪印。
他對她真好!
冷夏等朱悅溪出了門才回了家,還沒進家門卻接到了卿晴的電話。
冷夏驚呆了,這陣子糟心的感冒都快把她折磨瘋了,唯一的好處就是她漸漸學會了不想顧墨,以及與他有關的人。
冷夏猶豫著要不要接卿晴的電話,最後她還是處於禮貌接通了。
“喂,顧夫人,您好!”
“夏夏?”
“顧夫人,我是冷夏。”
卿晴舉著電話疑惑不解,這冷夏怎麼變的這麼見外?不是都給過改口費了!難道這丫頭臉皮薄,害羞?
“夏夏啊,明天來家裡吃頓晚飯。”卿晴說的很親近,冷夏一時不知如何接話。
“夏夏,你在聽嗎?”卿晴感覺到今天的冷夏有些不對勁。
“顧夫人,我在聽。”
“那好,就這麼說定了,明天早點過來,我們娘倆嘮嘮嗑。”卿晴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她也有陣子沒見冷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