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虎牙。”淺哥哥留給她的東西,這片墓地都要遷葬,她必須找到虎牙,可不能丟了。
“你確定在這塊嗎?你過來,我幫你挖。”
顧雨澤並不知道虎牙是什麼,也沒問,他只擔心冷夏手指挖破,擠走冷夏自己動手,越挖越深,約二十公分時,冷夏抓住了他的手腕。“別挖了,估計被盜墓的順走了。”
顧雨澤反問:“人家盜的是棺材,至於挖你這塊土?”
“不是沒可能,畢竟就這麼一塊泥土,被盜墓賊盯上也正常,這大概也是天意吧。”
冷夏仰頭長長地吸了一口氣。
沒能帶走虎牙,冷夏心裡還是挺難受的,那上面承載了她很多傷心與美好回憶的事。
墓園管理處,冷夏交了錢,定好了冷書新家的位置,管理員拉著冷夏的手激動地說:“你這小姑娘有覺悟啊,要是大家都像你一樣,我們這裡的工作做起來也順利許多。”
冷夏尷尬地抽回手,沒啥好表情地說:“你們遷時注意點,別磕了碰了。”
“一定一定,要不是城市規劃,我們也不願意這麼麻煩的,總之,謝謝你,小姑娘。”
冷夏與顧雨澤從墓園管理處出來時,顧雨澤攬過冷夏的肩膀,靠在他的胸前。“想哭就哭吧。”他知道她憋的難受。
“沒事,有什麼好哭的,搬家不是很正常的!”
冷夏靠在顧雨澤身上,倆人一深一淺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只是,冷夏並不知道,有一件天大的事在等著她。
遠遠的,冷夏發現了家門口圍滿了人,顧雨澤一把拉住她,“小夏子,我們今天去外面吃飯吧,我請客,我發稿費了。”
冷夏狐疑地看著顧雨澤,他昨天大包小包地拎了許多菜到她家,就等著她病好了炒幾個菜給他解解饞,這會兒怎麼會想到出去吃?
冷夏掙開顧雨澤,大步朝家門口走去,明知道家門口有異常,還躲了?那是正常人的邏輯嗎?
顧雨澤沒急著跟上。
冷夏撥開一層層人群,赫然發現大門上被潑了紅油漆,還有牆壁上扭扭歪歪的“狐狸精”三個大字,灼熱了她的眼。
冷夏一出現,本來喧鬧的圍觀人群開始竊竊私語,但是冷夏還是聽了一耳:“長的就狐媚樣!”
“誰幹的?”冷夏呵斥道。
“我!”顧雨澤媽媽朱悅溪氣勢洶洶地走到冷夏跟前,沒有任何前兆地颳了冷夏一巴掌。
“嬸,你憑什麼打我?”要不是看在她是閨蜜媽的份上,她怎麼也得和她幹上。
她沒父母長威,凡事只能靠自己。
“狐狸精!打的就是你!”
“你!”冷夏氣結,她並不想爆粗口。
“小狐狸,你說你怎麼那麼不要臉呢?”
冷夏捂著臉,不知道從何辯解起。從小到大,她沒少被鄰里街坊們罵,後來房子拆遷,大家都獨門獨戶了,也清淨不少,至少不會當著冷夏的面罵她和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