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飛羽再次手欠地夾了一塊水煮魚片放在冷夏碗裡,這一次,他是絕對的故意。
“刑助理,你太客氣了,我自己來。”冷夏被邢飛羽客氣地招待著,有些難為情。
她這個人吧,你把她放拐角待一天不被人發現,她都待的住,要是你把她放舞臺中央,別說讓她表演了,就是悶聲站著的話都會癱軟下去。
“自己人,客氣什麼。”邢飛羽瞄了眼顧墨,賤兮兮地說著。
自己人?冷夏涼習習地望向邢飛羽,他們關係有這麼熟?還自己人?
“飛羽,去結賬!”顧墨扔了一張卡給邢飛羽,怒火中燒!
冷夏終於抬眼看向了顧墨,這剛開席,就結賬?一桌子的菜就這麼浪費了?
家不能這麼敗啊!
邢飛羽剛剛就是故意刺激顧墨的,誰讓他一會兒一個主意,搞的自己的心意都看不懂,他這個外人看的很明白,顧墨對冷夏好,事無鉅細地為她考慮,甚至連她後半輩子的生活都做了準備,這不是愛難道是血緣啊!
“總裁,我馬上去結。”
邢飛羽又撈了一筷頭的肥牛塞進嘴裡,可惜了,美食啊!
邢飛羽拿起卡屁顛屁顛地走了,臨走還對冷夏擠眉弄眼,冷夏無辜地看著他,沒明白他啥意思。
都結賬了,這桌子菜也沒法子吃了,冷夏放下筷子,溫和謙遜地對顧墨說:“總裁,請慢用!我去下洗手間。”
顧墨沒抬眼,冷夏看不清他什麼表情,見他點頭示意了,也就拎著包出了門。
去洗手間只是一個託詞,因為包間有衛生間的,冷夏漫無目的地閒蕩著。
顧墨在冷夏出門後扔掉了手中的筷子,他心煩氣躁地扯開領口的領帶,扔在桌面上。
她為什麼總是這麼輕鬆地脫身?
對待紹項南這樣,連他也是……
冷夏在路過一個包間時停住了腳,熟悉的人影扯住了她的腳。
一米八二的大高個子有些勾著背,不胖不瘦的頎長身材也有些發福,冷夏不敢相信地望著裡面人的後背。
紹項南!
他們分手好像還沒多久,他怎麼成了這般模樣。
此刻,他正點頭哈腰地朝主位的男人鞠躬哈腰,微微側過的臉也是瘦的有些乾癟,以及不健康的暗黃。
冷夏不敢相信地捂住嘴,她太驚詫了,分手再遇前前任,冷夏從來都沒想到他會是這麼落魄!
“滾出去!”正位的男人怒吼了一句,立馬從邊上起了兩個男人推著紹項南出門。
“滾走!”其中一個人一腳踢向紹項南的膝蓋,紹項南“撲通”一聲單膝跪地,另一個人又補了一腳,紹項南雙腿跪地。
冷夏站在他的身後,紹項南跪在原地,望著包間裡的男人,眼神充滿了乞憐。
自從被超神逼退,他再也找不到像樣的工作,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份總經理助理的工作,只是因為他多嘴了一句總經理的私生活,他是好心提醒,卻不想,今夜就擺下鴻門宴給他下套。
冷夏用了好半天才消化了紹項南帶給她的震撼,她以為他和江一姝雙宿雙飛、飛黃騰達的。
冷夏走過去,攙住紹項南的胳膊,試圖拉他起來,甭管男女,膝下都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