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刺在她的臉上,宛如給她鍍了一層金,明媚的笑容堅定的眼神,這是顧墨不曾見過的冷夏,像換過心變了一個人一般遙不可及。
顧墨緊盯著,恍恍惚惚的有些難受。
“雪兒,你這是怎麼了?”冷夏走近才發現滿身紅點的白雪兒。
“油漆過敏。”顧墨回,順帶起身讓開位置。
冷夏心疼地坐在床邊,拉起白雪兒的手,難過地說:“雪兒,做你的閨蜜太失敗了,我到今天才知道你和我一樣油漆過敏。
你看,我還給你帶了榴蓮,看來不能吃了,我以為你只是單純地過來檢查。”
白雪兒反手握住冷夏,笑著說:“好閨蜜至於計較這些事嗎?榴蓮的話,讓顧墨吃吧。”
“好,我吃。”
顧墨寵溺一笑,晃的冷夏心腸又硬了幾分。
他不是潔癖的過分嗎?這麼衝的味道也下得了口?
“小夏子,你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掛了水,已經好了。”冷夏閉口不提顧墨送她去醫院的事,這隻會增加他們之間的尷尬。
“你沒事就好,如果你有事,我和顧墨都會過意不去的,你是為了保護我,不想我有緋聞才扯進來的。
小夏子,麻煩你了,這段時間這麼辛苦,等過陣子,我和顧墨會挑個合適的時間公開戀情,那你就不用事事跟著顧墨吃苦受累了。”
冷夏微笑的沒有一點做假痕跡,“雪兒,你答應總裁的求婚啦!相信總裁會高興的夜裡做夢也會笑醒。”
白雪兒羞澀勾唇,怪嗔地看向顧墨,說:“你是不是偷著樂了?”
顧墨望著白雪兒與冷夏,兩個人都笑著看著他,一個溫柔一個得體,只是得體的那個人變化的太快,他有些接受不了。
她在他面前偶爾耍耍小性子,偶爾氣急敗壞地瞪著他詛罵他,偶爾不拿正眼瞧他,他都能接受,可今天的她太不同尋常了,淡定的好像他們只是上下級關係。
她抹掉了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
“你看,我說的沒錯吧,以我長久以來……”
冷夏說的卡殼,她認識顧墨不久,卻總覺得他們認識了很久,超越了時間與空間。
白雪兒看著冷夏,冷夏只能硬著頭皮說:“……的經驗看,總裁已經高興的接不了話了。”
“是吧。”白雪兒笑,繼而看向顧墨,顧墨回給她一個肯定的眼神。
冷夏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笑的沒心沒肺,忽然想起泰戈爾的一首詩《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愛到痴迷,卻不能說我愛你。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而是,想你痛徹心脾,卻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想你,而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而是,明知道真愛無敵,卻裝作毫不在意。
……
冷夏真正理解了泰戈爾的這首詩,猶如她此刻的醒悟。
邢飛羽上來尋找顧墨時,意外地發現了冷夏在病房裡,與白雪兒手拉手如親姐妹,邢飛羽後知後覺,這白雪兒不正是冷夏的閨蜜嗎?以前總裁讓他調查的資料上提過,只是他沒往這層關係聯想。
再看向總裁,埋怨的不得了,冷夏小姐回來了也不告訴他一聲,害他大馬路上逮人就問有沒有見到冷夏小姐,很傻的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