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子,真的不吃了嗎?我們好久都沒見了。”白雪兒努著嘴,委屈地看著冷夏。
這讓冷夏很不爭氣地心虛,她覬覦著閨蜜的男朋友!
這很可恥,特別可恥!
冷夏:“你好不容易找回真愛,這和我們吃飯比起來,要重要的多吧,好了,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再見!”
冷夏路過顧墨邊時,行了一個大禮,90度鞠躬:“總裁,再見。”
顧墨坐著沒動,握著白雪兒的手悄悄地鬆開了,在冷夏起身之際,他的心口是痛的。
可看著懷裡的白雪兒,他執念了十幾年的心上人,難道比不上認識不過一個月的女人。
顧墨倏然起身,白雪兒調皮可愛的笑臉對著他問:“顧墨,怎麼了?”
“沒……我還有點工作沒交代,你先吃著,我快去快回。”
“好,別對我閨蜜太苛刻!”白雪兒晃著顧墨的胳膊,小鳥依人地黏著不放手。
“乖乖等我回來。”
顧墨輕輕地拿開白雪兒的雙手,有些不忍心,卻還是朝門口走去。
出了門的冷夏迷茫地望著門前的車水馬龍,她生活了24年的城市,從沒有想過離開,可如今,她覺得待不下去了。
為什麼顧墨找的女人是她的閨蜜?她不能惡言相向,也不能做到心如止水,她只能躲到看不見他們的地方繼續苟且。
沿著人行道,慢慢地走著,現在已經八月了,天氣還是那麼熱,徽城這個地方,夏冬兩季,季節分明。而春秋,是混亂的季節,今天穿短袖明天或許就能套上了羽絨服。
冷夏沿路走著,楓楊聳入雲霄,上面掛滿了果翅狹,稍矮的果翅狹長到了路人的頭頂上。
冷夏突然停住腳,想起上次和顧墨路過楓楊下時,顧墨告訴她說:“冷夏,你知道你最像什麼嗎?”冷夏說她不知道。顧墨告訴她,他就是在人群中一眼相中了她,就好像楓楊,掛滿了果翅狹,特別壯觀,讓人無法不注視。
明明只是一棵樹,卻被他說的神乎其神,而她聽進了心裡,他卻忘了。
“冷夏,等等!”
冷夏聽到聲音只當幻聽,她可不會覺得顧墨會衝出來。
“冷夏!”
顧墨已經站在冷夏跟前了。
冷夏定定地看著,仿若不認識一般。
“我們談談。”
“好啊。”冷夏笑的咄咄逼人卻又心酸無奈。
“辭職的事,我不批准。”
“這是我的自由。”
“你簽訂的勞動合同是五年。”
“那又怎樣?”她不想做了,她乾的又不是什麼機密工作,公司不至於為了挽留她來告她吧?
“那就按合同賠償吧。”顧墨氣定神閒地睨著冷夏,這讓冷夏大為光火,他是捉弄她捉弄成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