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暖暖道:“所以就可以殺我。”
吳霽朗愕然,“我什麼時候這麼說?”
“幫助她逮捕我不就是在殺我?”李暖暖笑道:“你還真是正義呢。”
吳霽朗說:“我不是說不會嗎?”
“可我又沒懷孕。”李暖暖冷笑著說。
吳霽朗愣住。
“雖然知道的有點晚,但還不算太晚。”李暖暖的眼圈紅了,說:“你到頭來還是愛她。”
吳霽朗有些抓狂,“你的邏輯很奇怪,我非要她死才行麼?”
“不,她可以不死。”李暖暖說著,用手擦了擦眼睛,“不過你對孩子的表現還是不錯的,我很滿意。”
吳霽朗知道江愉心的事不能說下去了,暗自後悔自己開啟了這樣一段愚蠢瘋狂的對話,“我還以為你真的懷孕了……你為什麼要這樣騙我?”
“我可沒有騙你,我是真的想喝你的玉米汁。”她幽幽地望了他一眼,說:“我想你了。”
吳霽朗笑了,說:“和我一開始猜的一樣。”
李暖暖白了他一眼。
吳霽朗說:“只是我沒想到,你居然真的用這種可愛的藉口來求和。”
“我不是在求和。”李暖暖不悅地糾正。
吳霽朗笑道:“好,是我在盼著你來臨幸。”
李暖暖又睖了他一眼,“現在只有你一個,講什麼臨幸?”
吳霽朗這次是真的高興了,伸出手去抱她。她推了兩下,敵不過他力氣大,最終靠在他的懷裡。
吳霽朗抱了她一會兒,問:“玉米汁不用喝了吧?這東西很長肉的。”
李暖暖說:“你都喝掉。”
“一鍋呢。”吳霽朗說:“我怎麼喝得掉?”
“我不管!”李暖暖怒道:“都是你自己做的,你當然要喝掉。”
“我以為你懷孕了。”吳霽朗辯解道:“想讓你喝個痛快。”
“懷孕就可以肆無忌憚地長肉了?”李暖暖抬起頭來,擺出一副倨傲的神情,“你喝不喝?”
吳霽朗無奈,“一人一半。”
喝完了半鍋玉米汁,吳霽朗一整天都沒有食慾。
直到他去上班,李暖暖的那部分還沒喝完,她保證說她一定會喝完,但他知道她鐵定會倒掉。
其實他知道,李暖暖留在這裡是為了什麼。
這正是他先前所期盼的,她前來求和,證明她愛他,她沒有懷孕,他便不必放過她。
他註定要負她,從一開始就是如此。
這麼想著,他又拉開了抽屜,掏出了裡面的刀片,劃開了手腕。
血湧出來,痛也傳來,割腕死不了人,他很清楚。但這血和痛會造成一種即將死亡的假象,這種假象讓他感到了一絲輕鬆。
自從第一次割腕後,他就迷上了這種方式,他發現吃藥並沒有這麼好的效果。整條左手臂已經被他割出了許多傷痕,有的深有的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