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暖暖嘿然冷笑,“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愛她囉?”
吳霽朗知道怎麼說都是死,索性不做回答。
李暖暖便靠了過來,滿臉危險,“說話嘛,你是愛她,還是愛過?”
吳霽朗笑。
李暖暖在這件事上向來沉不住氣,“不準亂笑!”
吳霽朗收起笑,說:“你這樣真的太可愛了,我根本忍不住不笑。”
李暖暖便消了氣,說:“你說得也沒有錯,她自己也是這麼說的。說在她的世界裡,我是她最好的朋友,她覺得我騙了她。”
吳霽朗也不笑了,說:“你沒有。”
“我不知道。”李暖暖說:“我對大學時候的事全都不記得了,唯一知道的幾件事還是珍珍說得,她從小就陪在我身邊了。如果不是她說江愉心當時真的是我的閨蜜,打死我都不詳細。”
吳霽朗說:“你完全忘了?”
“對。”李暖暖重複道:“完全忘了。”
吳霽朗倒吸了一口冷氣,“你出了什麼狀況嗎?”
“完全沒有,就是忘了。”李暖暖說:“我甚至並不覺得自己忘了,是最近聊天,宋佳音突然提醒了我。我才發覺自己忘了。”
吳霽朗說:“那你大學時期的東西都還在嗎?不可能只有這些吧?”
“只有這些。”李暖暖說:“但也只是比較普通的東西,我們家管家曾說,大學畢業後的一天,我曾整理了幾個紙箱,開車載著它們離開了,但具體去了哪裡便不得而知。時間太久,車子的記錄也早就沒了。”
吳霽朗聽得認真,卻有些茫然,“你的意思是,那幾個紙箱裡都是你大學時期的東西?”
李暖暖說:“這我不知道。但我覺得,我可能對會失去這段記憶是有準備的,因為家裡的老人都在,如果真的有人處理過我大學時期的東西,肯定會有記錄。”
吳霽朗點頭,說:“突然失憶的話,肯定就要開始尋找記憶,可你既然一直不知道自己失去了,就意味著失去了這段記憶,你完全沒有找它的念頭,平靜地過了這麼多年。”
“不錯。”李暖暖激動地說:“雖然可以諮詢過去的同學,但他們全都在警界工作,我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已經失憶。”
吳霽朗點頭表示理解。
李暖暖說:“所以我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求助於江愉心,但我沒辦法自己去問她,她肯定不會告訴我。”
吳霽朗看著她激動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
他不說話也沒關係,李暖暖說:“我希望你能夠幫我去接觸她,套出她的話。”
吳霽朗說:“她恨我比恨你更多。”
李暖暖說:“這很容易,我放幾條新聞出去,讓她以為我有了別人,你趁機上演浪子回頭。”
吳霽朗面無表情地問:“如果她想跟我上床呢?”
李暖暖不假思索地說:“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