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怎麼知道我餓了?”
他說:“你睡著的時候肚子一直叫。”
我不好意思地解釋:“中午鯉魚的父母請我吃飯,飯菜的確很好吃,但我很緊張,都沒有吃好。”
吳霽朗笑著說:“這我知道。快說吧,想吃什麼?”
我自然沒什麼要求,“隨便什麼都好的。”
吳霽朗點了點頭,說:“那我去給你取一些點心好了。”又從門口的櫃子上拿起了一些報紙,放到了我的床頭櫃上,說:“如果你自己待著無聊,就看看報紙好了。”
吳霽朗出去後,我的確感到有點無聊,便順手拿起報紙翻了起來。
這一翻不要緊,第一頁赫然便是一個在河邊發現屍塊的大新聞。新聞上說起先是有人河邊釣魚時發現了一隻手,法醫鑑定死亡時間不超過二十四小時,然後又陸續有人在附近發現了其他的組織,鑑定說是同一個人的,死者為年輕女性。不過因為只有幾個殘塊而無法確認屍體的身份,唯一的線索就是屍體手上戴了一塊價格並不高的手錶。
上面也有表的照片,我瞟了一眼,頓時屏住了呼吸。
這塊表是阿瑾的,她每天都戴著。因為樣子很醜,我印象極深。
這個發現令我的心跳不斷地加速,如果有心電圖,那麼它現在一定是一路漲停。
我花了些功夫才讓自己平靜下來,但依舊覺得渾身發冷。
其實我能夠想到他們肯定不會饒了阿瑾,但我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快又這麼殘忍。我明白李虞肯定知道這件事,他甚至策劃了這件事,因為現在李昂不管事,李暖暖辭職,他們家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想到這個的同時,我忽然覺得他離我特別遠,就像他曾對我說的那樣,我發覺我也並不瞭解他。
新聞上沒有更多的內容,於是我放下報紙,開啟膝上型電腦,在網路上。
新聞都上了報紙頭條,網路上自然也熱鬧非凡,話題的討論度很高。
人們對此眾說紛紜,有去過現場的人描述了現場的情況,並沒有人往黑幫仇殺這方面想。
我了一會兒,吳霽朗便端著點心回來了。
我心不在焉地吃著,吳霽朗則一直看著我,直到我忍不住,問:“你為什麼要給我看這份報紙?”
我的病房裡其實並沒有報紙,因為我一般都是看網路新聞,而且這樣的報紙李虞絕不會讓我看到。
吳霽朗說:“我想你肯定很想知道阿瑾的情況。”
我說:“我的確很想,但我覺得這不是你的主要目的。”
吳霽朗沉默了一下,說:“有兩個原因。第一,是我做了個測試。”
“測試?”我沒有明白。
吳霽朗朝我伸過手來,我還沒來得及躲,他便已經抓住了我的手腕。
李暖暖曾在我的手腕上扣了一個環,本來她說得很玄乎,我也一度感到十分害怕,但在我的心臟出問題後,我便將生死置之度外了,漸漸地也不再它。
吳霽朗這會兒把注意力放在它的身上,我才說:“你別碰,這裡面有病毒。”
“病毒?”吳霽朗問:“誰告訴你的?”
我被他的表情弄得有些懵,“李暖暖。她說是鯉魚做的,裡面有病毒,如果我不聽話,就會立刻感染病毒而死。”
吳霽朗頓時笑了,說:“如果這裡面有病毒,那你整天跟暖暖互相懟,病毒早就該感染你了。而且,如果這東西真的是鯉魚做的,那他早就給你拿下來了。”
我問:“這麼說不是鯉魚做的嗎?”
“當然不是,這只是醫院的一個小裝置,”吳霽朗笑著說:“方便監測一下你的身體指徵。我一直以為是鯉魚為了監測你的心臟給你戴上的。”
我問:“那李暖暖為什麼給我戴這東西?”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她那個人一直都比較惡趣味。”吳霽朗說:“鯉魚說你的心臟現在經不起任何刺激,我想知道具體到了什麼程度。”吳霽朗一邊說,一邊拿出一根筆狀物點了點我的手環,它便亮了,顯示了一些英文字元和數字。
我感嘆道:“我都沒發現這東西還能亮。”
吳霽朗說:“需要我來解鎖。不過你也的確夠遲鈍的。”、我真是無語極了,問:“那第二個理由呢?”
吳霽朗說:“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想和你聊聊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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