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問我去哪,我已經不用考慮,說了遲風珉的地址。
在路上,我給遲風珉發了一條資訊,表達了我要去他家的意思。他十分矜持地回覆道:“有什麼事?”
我回:“你如果有事就算了。”
他秒回道:“沒事。”
我到時,遲風珉並不在家。他的雙胞胎管家之一接待了我,把我領去了會客室,並說:“先生半小時後回來。您可以隨意走動,有什麼需要的話,都可以告訴我。”
我謝過她,然後毫不客氣地在別墅裡轉了一圈,確定了後門的位置仍是那裡。李昂醒了,接下來狀況難料。雖然遲風珉目前是他們不希望用黑手段對付的客戶,十有八九也願意窩藏我,但他畢竟不知道真相,風險仍舊很大。
我再回到會客室時,遲風珉已經在沙發上坐著了。他的沙發是一個巨大的C字型,自然是對稱的。他不偏不倚地坐在正中間。他的身上如上次一樣穿著襯衫西褲和領帶,依舊沒有任何花紋和裝飾。
我走過去,說:“原來你真的在忙。”
他抬起眼睛,“為什麼不回我的資訊?”儘管他神態平靜,但這平靜與羅凜的那種不同,他的平靜帶著一股子強撐的執拗味道。
我說:“你發得太多了,我到現在還沒有讀完。”
只要智商沒有問題的人都不會信我這句話,遲風珉哼了一聲,繃著臉說:“以後再這樣就不用來找我了。”
我沒理他這句,只說:“我聽說你非但反悔了合約,還把我老公打了?”
遲風珉仍抬起眼睛白了我一眼,道:“我說以後再這樣就……”
“就不用來找你了,”我打斷他,說:“我聽到了。”
他又白了我一眼,道:“不準叫他老公。”
跟他對話總是這麼費勁,我問:“那我叫他什麼?”
“隨便什麼。”他說:“他把你打成這樣,不配做你的老公。”
我說:“那好吧。”
他這才開始下一話題,“他已經給我寄了律師函,不用擔心,我會賠錢了事。”
我不關心這個,只問:“那地呢?”
他像看傻子似的看了我一眼,道:“當然不會賣他。”
我聽他口氣篤定,倒有點不信,“永遠不賣?”
他點頭,“我說過了,我本來就沒想賣給他。”
我拍拍胸脯,看似開玩笑實則試探地說:“我還以為得付出點什麼來交換呢。”
“當然得付出,”他站起身,說:“去洗澡,然後來餐廳找我。”
我問:“為什麼?”
我是問明明他本來就不想賣,憑什麼我得付出?
但他卻挑起了眉梢,“我不喜歡你身上有其他男人的味道。”
我問:“去餐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