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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驢嚎站在學校院中心大罵了許久,突然她看見有一間教室的門開了,走出一個人來。
野驢嚎陡然將她的一雙芝麻眼瞄準了這道門和開門走出來的人。
野驢嚎的這雙芝麻眼雖然狹小,但是功能超常,因為她沒有讀了幾天書,視力沒有『操』勞受傷,再加上養分充足,各臟器發達,始終保持著超越萬物之靈的迅疾、犀利、機敏捕捉事物的鷹一樣的獨特視覺功能。
她清楚地看到,這個開門出來的人長得羸弱瘦小,鬚髮斑白,衣服寬袍大袖,戴著一副黑邊近視眼鏡,輕飄飄地推門出來站在門口向她這邊使勁張望。
因為這位牛二醜校長,從小讀書考試,後來又讀書教學,一直用眼睛來學習工作,那雙眼睛由於『操』勞過度早早就視力損傷,變成近視眼了。後來又由於長時間夜間用眼備課批改作業,近視度數逐漸加深,又隨著年齡的增大,自然功能的退化,眼睛的視力更是一落千丈,一旦離開眼鏡就是一個盲人。
因而他的視力與野驢嚎的視力相比正好是一個天一個地,天地之差。他與野驢嚎相距相同的距離,野驢嚎看得他一清二楚,幾乎每根汗『毛』都能看得清楚,而牛校長看野驢嚎只是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
這時,野驢嚎不再罵了,她開始端詳從教室裡出來的這個人會有什麼舉動?
而這位牛校長由於距離野驢嚎比較遙遠,看不太清楚,就開始試探著往野驢嚎身邊走。
而這野驢嚎看著這個人,自當從教室裡一出來就使勁往她這邊張望,後來看到這個人一邊往她這裡走,一邊把眼鏡脫下來,又戴上,一會又脫下來,一會又戴上不斷地將那眼鏡的鏡片使勁在衣襟上擦拭。
野驢嚎沒有接觸過這麼高度近視眼的人,她一時間弄不明白這個瘦小個子人是在幹什麼?於是一瞬間被這個瘦小個子的舉動給吸引住了,因而她呆呆地好奇地望著這個越來越離她近的瘦小個子,居然忘記了一切仇恨,看起熱鬧來了。
而這位牛校長是走一走,因看不清對面的物體,只好停下腳步來摘下眼鏡在衣衫上擦一擦,擦了再往前走幾步,還是看不清楚。
他總以為是鏡片上有髒汙遮擋了他的視線了,其實鏡片很乾淨,而是由於過分緊張和激動導致他視物模糊。
人家說人體如果一遇激動和緊張視力就會下降。就像人和人打架一樣,平時看什麼也看得很清楚,結果打起架來就什麼也看不清楚了,眼睛恍恍惚惚。這就是激動緊張導致的視力下降。
而這位牛校長此時正是處於這種極度緊張激動的時刻,但是他越著急越是看不清,越看不清越是著急得想看清,就這樣摘下來,戴上去不斷地重複著這一動作向著野驢嚎漸漸靠近。
可是後來他就發現他所關注的這個物體居然紋絲不動,他心裡在想:“剛才不是還在罵人嗎?怎麼一會功夫就沒動靜了,這人走了?那眼前這是個什麼東西?”
他就一邊想著一邊繼續往野驢嚎身邊靠,當離得野驢嚎很近,幾乎就要碰倒野驢嚎的身體時,他發現這是一個很寬很大的物體,他心裡在想:“這是牛?……牛怎麼會進了學校院子呢?而且這牛怎麼動也不動呢?”
他抱著這一連串未解之謎,把眼鏡摘下來擦了又擦,然後又重新戴上再次向著這一巨型物體望去,這回他終於看清了,嚇得他慌忙倒退了一步,心裡驚慌失措地想道:“哦,我的老天爺呀!這居然是人?怎麼會有這麼寬大的人呢?”
他趕忙掩飾起剛才的不雅舉動來了,於是笑了笑說道:“哦!原來是一位男同志呀!”
這時,野驢嚎才完全明白過來,理解了這個瘦小個子的一連串奇怪舉動了,原來他是個近視眼看不清呀!於是伸出她那雙簸箕一樣大的手掌在她高高隆起將衣服頂得像山一樣的胸前撥拉了一下,厲聲喝道:“瞎了你的狗眼,看看這是男同志?”
牛校長跟著野驢嚎的比劃就望見了兩隻和牛腦袋一樣大的大胸,陡然間把牛校長嚇得連連倒退!
“人怎麼能長出這麼大的大胸來?這比牛馬的還大呢!”牛校長在驚詫之餘,驀然意識到,這是女人的禁區,這個是不能看的“罪過!罪過!”
於是口裡不住地念叨著:“對不起!……誤會!……誤會!……”一邊說著,一邊慌慌張張繼續後退。
這時,野驢嚎問道“你是誰?”
牛校長趕忙回答說:“我是牛二醜。”
野驢嚎一聽,原來這就是牛二醜,於是這一瞬間仇恨又回到了野驢嚎的心間,只見她雙眉倒豎,芝麻眼圓睜,從兩隻芝麻眼裡『射』出兩道犀利兇光,然後大喝一聲:“原來是你這隻黃鼠狼乾的!”隨著吼聲從口中迸出,從懷中伸出一隻大腿一般粗的胳膊一把將牛校長的領口抓住,只輕輕往起一提牛校長就兩腳離地了……
當你看到一隻巨鷹突然間從天空俯衝下來抓捕一隻稚嫩的尚不知躲避的小雞仔的剛勁動作也不及此刻野驢嚎單手抓提牛二醜校長的動作乾淨利落!
這牛二醜校長嚇得就在空中四腳抖顫,連連叫喊道:“哦!哦!快放下!快放下!男女授受不親!……男女授受不親!……”
古人們只是總結歸納出了“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但是這秀才遇上潑『婦』要遠比遇上兵複雜得多!而且特別是像今天的這兩位秀才與潑『婦』,簡直就是兩種事物的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