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兩張木床時,士兵們都驚呆了,原來大將軍和海平威一直都是分床睡的。
接著,又搬來了一間大床,掛上紅色帳幔。
待段君墨帶著鳳靈夜踏進小院時,鳳靈夜被紅紅的房間印得小臉通紅,滿眼新奇地看著屋子裡的裝飾,唇角微微上揚,“這是誰要成親了嗎?”
“你猜?”他將她放到桌案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一臉懵懂的她。
她雙腳懸在半空,看了一眼屋子,最後目光落在桌案上的酒壺,拿起正要嚐嚐,卻被一道笑聲打斷,然後酒壺就被奪了過去,“這可是我們的交杯酒,你確定要一個人喝光?”
“我知道交杯酒要怎麼喝。”她杏眸忽然一片明亮,然後拿起酒杯,各自倒了一杯。
他從善如流,與她手臂一交,鳳目柔情四溢,“喝下交杯酒,你就是我的娘子了,你可想好了?”
她像沒過腦子一樣,一心只盯著杯子裡的酒,只輕聲“嗯”了一聲,然後就迫不及待將酒水倒在了嘴裡。
火辣辣的,並不好喝。
她微微張嘴,吐出了舌頭。
然而忍了一路的段君墨,哪裡受得了這樣的誘惑,看著她的樣子,雙目一沉,俯下身,隨即重重地吻了上去。
他將她壓在桌案上,她雙手沒有了著落,順手就挽上了他的脖子。
她有些窒息和難受,渾身火辣辣的,再被他這麼一撩撥,身子軟如水,當時就嗚嗚著掙扎著想要離開。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又豈能由得了她。
她推讓著,蹙著眉頭,一腳就踢了過去。
段君墨意識到危機,瞬間彈開身子,看著躺在桌案上衣衫不整的小老虎,胸口微微起伏,悶笑了起來。
她大口大口呼吸著,就像溺水的人剛剛爬上岸,一臉驚恐。
“想穿漂亮衣服嗎?”他靠近她,循循善誘道。
她看向他,似乎很快就忘記了剛才的不愉快,“在哪兒?”
他走到衣櫃旁,取出一套鳳冠霞帔,還有一件華麗而熟悉的紅色斗篷,上面繡著大朵大朵的西番蓮,針線精緻,質地柔順,是明國非常罕見的雲錦,斗篷上的帽沿,更是由稀有的雪狐毛契合。
“這是孃親的......雪夜?”她眼裡一片震驚,伸手輕輕一撫,質感熟悉。
娘曾說過,待她出嫁那一日,就將這雪夜送給她。
還說,她一定要選一個大雪漫漫的冬日,那樣白雪皚皚下,她一身大紅喜袍,披著這件雪夜,一定美得驚天動地。
他輕輕為她拂去耳邊鬢髮,揉著她的眉眼,輕聲軟語,“你曾經失去的東西,我會盡力一件一件為你拿回來。”
她目光一深,看向他,有些迷茫,“為什麼?”
“因為......”他將額頭輕輕貼上她的,嗓音低啞而動情,“你是我的妻。”
紅燭垂淚,風兒吹拂,紅紗飄搖,又是一夜春風一度。
當沙漠裡的公雞嚎著嗓子打鳴時,一夜無夢的鳳靈夜翻了一個身,然後就猝不及防地看到了一張放大的俊臉。
她默了一瞬。
接著將被子猛地一掀,看著自己穿著的小肚兜,以及對面幾乎是赤身裸體、線條勻稱的身子時,五指一點一點收緊。
一隻爪子伸過她的纖腰,自然地一攬。
她眉頭一顫,一拳就打向他的臉,然而就在距離他的俊臉只有一寸時,他忽然一伸手,輕鬆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慵懶睜開雙眼,看著她裸露的圓潤肩膀,他鳳目變得深邃,然後不知不覺地移開目光,像個受害者一般,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絲無奈,“昨晚你喝醉酒,非要鬧著和我玩鬧洞房的遊戲。”
她h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