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我的右手下面就出現了一片淡紅的水漬。
身上那種邪熱終於退去。
看來對付這種邪徒,還是要萬分小心在意,不然隨時都可能陰溝裡翻船。
天亮的時候雨水停歇,我再次看到了金珍珍。
她看我眼神似笑非笑,還特地給我與黃松端來了肉包子。
昨天晚上雖然沒能成事,但她對我的防備心顯然小了不少。
拿著大肉包子就辣椒醬吃飯的時候,才知道金珍珍並沒有去找黃松。
我想除了我表現的力氣很大,看起來像是一個猛男,臉上的絡腮鬍也有加分。
想到這裡,我禁不住用手捋了一把鬍鬚,罵了一聲,“他奶奶的!長的帥氣也是犯罪!”
正咬著大肉包子吃的黃松忍不住一愣,他不明白我為啥突然要罵人。
經過了金珍珍的試探,我和黃松算是在這個特殊學校站住了腳跟。
閆大旺知道我和黃松的本事後,對我們也不敢怠慢。
黃松還好,我卻是個脾氣暴躁的主,時不時的就發火。
我察言觀色,知道閆大旺很不想讓我繼續呆在這裡,但他又不敢發作。
幾天住下來,我發現特殊學校的這幾個人,好像並不知道朝拜這回事,應該是憫天教更高階別的邪徒才能知曉。
在這兒待下去不是辦法,這裡像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鬼知道那朝拜是不是舉行過了?
而且第二天金珍珍就不見了蹤影。
等她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時隔六天,次日這個特殊學校就要開學了。
金珍珍告訴我和黃松,經過上面研究,要把我們兩個帶到另一個教會所在地,並且給我們兩個各找了一份小活。
我心裡覺得不妙,不但不能去參加朝拜,我和黃松有可能還要分開。
當下我扭頭問金珍珍安排我做什麼。
金珍珍朝著我拋了一個媚眼,“到那兒你就知道了,範健大哥雖然威猛有力,什麼都能做好的。”
我原想蠻勁發作,拍桌子摔板凳,迫使他們改變主意。
但轉念一想,那樣更容易惹人注意,一雙兇目胡亂打量,不發一言。
聽說能將我和黃松送走,閆大旺這夥特殊學校的邪徒很是高興,頻頻舉杯祝賀。
如果一旦被安置到了邪徒的另一處所在,短期內是不可能改變了。
我一邊和這些邪徒碰杯,一邊思量該怎麼辦。
酒席散去,我決定卜一卦。
掐指運炁,出現的卦象為遁!
出現遁卦就怪了。
這個卦象最為易懂,遁者,逃也,就是走的意思。
難道說形勢不利,我和黃松必須要離開麼?
卜算出這卦之後,我馬上知會了黃松,讓小心在意,隨時預防突發的情況。
我觀察了一下金珍珍的面相,發現她的面相一如平常,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卜到遁卦。
心中暗道,難不成是金珍珍將我們帶去的地方很危險?
然而就在入夜之後,我就明白了遁卦的含義。
因為我聽覺靈敏之極,又格外小心,聽到了外面有輕微的動靜。
這種輕微的動靜不是風吹草動,而是有人朝著這個特殊學校合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