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尷尬無端的時候,身旁的杜金鳳又加了一句,“這,這是你訓練出來的麼?”
如果它銜走的不是文胸,我絕對會點頭稱是,畢竟能訓練出這麼聰明的一隻鳥,也是挺自豪的。
然而現在我果斷的搖頭,順口瞎謅道,“它是我撿回來的,上次玄門選拔的時候,你都沒有見我帶過吧。”
看到杜金鳳慢慢相信的樣子,我才長舒了一口氣。
不過杜金鳳接著加了一句,讓我猛然咳嗽了出來。
杜金鳳問道,“你這個鳥是靠什麼尋人,是靠氣味麼?”
麻蛋的,現在心中那個後悔呦,真應該將它放在家裡的。
按說桃元是桃木精氣凝成,為諸陰邪剋星,鬼魂能辨別生人氣息,桃元是靈體,辨別生人氣息的本事在鬼魂之上,它別的不銜,單單選了一隻奶味很重的布料,估計和氣息是有關的。
但是現在面對杜金鳳的詢問,我裝出一副很傻很天真的表情,“這鳥又不是狗,怎麼可能靠氣味來找人?我養了它一陣子了,也沒發現它有什麼其他的能耐,所以你們也別抱太大的希望。”
在我費盡心機給他們解釋的時候,這隻鳥終於晃晃悠悠地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中。
本來我是不想相信大桃子的,這傢伙渾身上下沒有讓人相信的地方,但是現在除了相信它,好像沒有其他的辦法,四個人只得在車裡等著。
然而附到八哥身上之後,這隻桃元的飛行速度堪憂,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我用卦術又推斷了幾個方位出來,在它回來之前,想去這些方位先看看。
然而杜金鳳卻不同意,非要等桃元回來再說。
沒想到這隻流氓鳥,倒很得少女的芳心。
我對方先念的玄門術法很感興趣,見不能離開,就說起了上次的玄門選拔。
這個方先念倒很豪邁,對我們沒有絲毫隱瞞,說他上次之所以能避開所有的邪徒,是因為他有一門家傳的本事,叫做水銀顯像。
見我們不明白,方先念從懷裡掏出了一塊六稜形的東西來。
這東西很像我的大巫鏡,然而和我大巫鏡不同的是,兩邊都是清凌凌的,像是石鐘乳一樣。
方先念說這東西叫做水銀法臺,是他祖上傳下來的,只有他們這一家掌握這個水銀法臺的使用之術,當他的炁注入水銀法臺,周圍有煞氣出現的話,這個水銀法臺中就會有反應。
所以在上次的玄門選拔中,他才能做到團結四個小組的前提下,和那些邪徒零遭遇。
銀子對毒一類的東西特別敏感,古代皇宮中的筷子和碗都是用銀子打造,以防別人下毒。
不過他這個水銀法臺能感覺到煞氣,顯然另有玄機在裡面。
我問他這個東西只能感應煞氣,而不能用來尋人麼?
方先念抿了一下嘴,“也能,不過感應範圍不大,也就不用再試了。”
然而等了許久,桃元還是沒有一點回來的跡象,最後別說是我們,就是司機老江都等急了,操著一口標準的河南話問我們,“哎,咱們在這兒一直等著麼?”
得到我們的答覆之後,這老江點了點頭,嘴裡喃喃自語,“這等人俺經常等,等鳥還是頭一回。”
我心中對這個桃元也是不怎麼相信,無奈它在杜金鳳他們幾個面前表現的很搶眼,他們幾個相信它是一隻靈鳥似的,願意一直在這等著。
當我看向老江的時候,他連忙搖了搖手,“我就是隨口一問,沒有其他的意思,俺簽過保密協議的,只管開車,別的啥都不打聽的。如果我也有你們這樣的本事,也不開車了,跟著你們幹轟轟烈烈的大事!”
杜金鳳笑著問他,“大叔,你怎麼知道我們做的是轟轟烈烈的大事?”
老江道,“我雖然不知道你們做什麼,但曉得都是好事,像這麼跨省追捕人的,還不是大事麼?了不得的大事啊!”
我看他的面相雖然普通,然而疾厄宮卻又一絲淡淡的灰氣,問他是不是身體哪兒不舒服,老江搖了搖頭,繼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除了經常起夜,那兒估計不行了,其他都挺好的,一頓能吃好幾碗飯呢。”
我覺得他這個疾厄宮的灰氣如果不是猛疾,應該就是有劫,不知道我手中的離火,顯然能不能將人的劫消去?
但我要是楞不丁地將手壓在老江的鼻樑上,估計會嚇他一跳,準備等大桃子回來之後,找個時機給他嘮嘮,等他相信之後,試試能不能用小改命之法,消除掉他疾厄宮的劫。
別說老江等急了,後來我們四個也等急了,後來都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