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學究滿臉怒容,指著我批道,“國家出錢讓你們來這兒學習培訓,怎能再此酣睡?你這樣做,豈不是浪費國家錢財,讓推薦你來的人寒心麼?”
他越說越怒,要將我一會送給這兒的負責人。
那個董百川正愁找不到將我逐走的緣由,他這麼一弄,我可能會立馬走人。
知道這樣的人又硬又倔,只得連連討饒,說自己昨天晚上失眠沒睡好,絕不是有意不聽的,我也痛恨浪費國家糧食的傢伙。
這個老頭眼睛昏暗,不像是玄門中人,見我討饒,說的這兩句話又頗得他的心,問我叫什麼名字,修習的什麼。
玄門中人是不會當面問人這個的。
此時面對這個老古董,我不回答估計馬上要糟糕,只得道,“我,我修的是相術。”
就聽見左前有個人嘿了一聲,“相術,相術在對抗邪徒的時候有用麼?!”
說這話的人留著一個髮髻,看著像道士的模樣,對相術好像格外的看不起。
這老學究見我認了慫,這才放過我,繼續講述他幻燈片上的內容去了。
左近的蘇落衝著我伸了伸舌頭。
我回敬了一個無奈的笑容,沒想到來到這兒的第一天就出名了,還是以這種方式。
同時心中也暗暗恨那個小鬍子,如果不是他夜裡一言不發的拎著刀,在我們腦袋旁邊走來走去,我現在怎麼會困成這個樣子?
好不容易強打著精神把這個老學究課給聽完,上下眼皮都要拉不開了,感覺比鬥了幾天法還要累,晚飯也沒吃,回宿舍就躺下睡了。
黃松比我好不上多少,他本來挺講究的一個少年,此時困的橫躺在了床上。
然而我們兩個睡了兩小時之後又醒來,不是因為緩過來勁了,而是天黑了。
天黑之後,這個小鬍子又提起了他的刀,一副隨時能殺人的表情。
而陸小天對這個小鬍子好像並不是太在意,喝了一杯嬰兒奶粉之後,一直到現在都沒回來。
我和黃松這麼守著他不是辦法,畢竟明天我們還要聽課,最後商量了一下,我守上半夜,黃松守下半夜,交替著來看著這個傢伙。
即使是這樣,還是睡不安穩,再加上一個神出鬼沒的陸小天,這一夜一會睡著一會醒來。
天明的時候,我和黃松去找了那個負責後勤事務的老吳,要求他把這個小鬍子的大刀給沒收了。
誰知道這個老吳給我們的回答是不行,因為這些玄門中人都有自己使用的器具,他只有沒收手機的權力。
這事給他說也白搭,還讓我們注意處理好舍友之間的關係。
我和黃松暈乎乎地聽了一上午課,覺著這樣不行,我給黃松道,“要不咱在宿舍裡把他按住給打殘了?不信他還能留在這兒!”
黃松搖了搖頭,“這樣他是不會留下,可我們也會被開除,我揹負著家族的希望。不行的。”
我一想也是,正沒有辦法的時候,又遇到了“小劍客”張根武,就讓他給想想辦法。
張根武開始也不同意,說他的劍就沒離手過,怎麼能去奪人家的刀。
後來聽我們兩個說了情況之後,說他會給管後勤的人反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