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牙牙能控制動物,那沒什麼奇怪的,畢竟鬼魂可以迷惑動物和人的意識。
但是她現在控制的卻是沒有任何意識的綠蘿,這怎能另我不詫異?
我敢篤定,其他的鬼魂斷然是沒有這個本事的。
難道牙牙天賦異稟?
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測,我又到花店買了幾十盆綠蘿,快要將陽臺都擺滿了。
牙牙格外高興,站在這些綠蘿中間,像是一個大合唱的指揮師,隨著她的手抖動,這些綠蘿各自起舞。
像是這些植物都成了精一般。
我看的又害怕又詫異。
後來我終於想到,她這個能控制植物的能力,是不是和那個槐靈有關呢?
要知道那個槐靈是植物之靈,是大槐樹的精氣所聚,被小道士製成法牌之後,裡面甚至生出了一個兇靈來。
而小道士的師父,強行將這個兇靈鎮壓,讓牙牙吸收了這個兇靈的力量,所以牙牙雖然是鬼魂,也變得能和植物相通起來。
發現自己能和植物“交流”之後,她似乎找到了樂趣,只要來我新房這,她必然與這些綠蘿“玩耍”一番,在她的“指引”下,這些綠蘿不但長的很快,而且爬的有序而不亂。
我甚至想,如果說自己開個花店,有牙牙的幫忙,是不是能讓植物長出我想要的任何樣式?
當然我只是這麼想想。
在新房裝修快完工的時候,小道士過來參觀了一次,誇讚我這房子弄的不錯,繼而又說到了鄭先生的那個女兒,說這個女孩每天都要跟他通電話,已經不再怕人,鄭先生夫婦都要安排她去上學了。
這倒是一件好事。
小道士也感覺很有成就,“現在他們一家人,將我們兩個都當成了恩人,好幾次邀請我們去封城玩呢。”
我笑了笑,“這是鄭家人有感恩之心,咱們別再去打擾人家了。”小道士嗯了一聲,轉而神色嚴肅的又道,“對了,鄭先生有一件事情讓我告訴你,上次你看的那個老餘,他的爹,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神奇般的好起來了。那個老餘可能是不服氣,前幾天還專門找鄭先生,說要請你吃飯呢!後來鄭先生沒有給他你的手機號。”
我心中一動,“難不成那個字卦我卜錯了?”
小道士嘿了一聲,“上次我就覺得你以字卜卦有點離譜,哪能以字來斷人家的生死?而且還把時間說的那麼準確。看吧,人家這次請你,絕對是想打你的臉呢。鄭先生之所以把這件事告訴我,沒有親自告訴你,恐怕也是怕你尷尬。”
文字卦我雖然沒怎麼看過,但是卦象上的道理,一法通而百法通,在那種情形下寫出那個字求卦,就該如此解法。
當時只所以將話說的那麼明確,就是因為我有三方面的佐證,應該是不會錯的,怎麼他的父親,還能枯木逢春般的重獲新生了?
不過我知道天底下的事沒有絕對,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剩下的一就是變數。
或者這個老餘,為他父親找到了這個冥冥中的這一絲生機?
至於小道士說的改命的事,我是不相信的,改命極難,如果說論修為而言,至聖相師的修為,都要趕上龍虎山的天師了。
至聖相師通曉自然之變,會違逆天道幫一個普通人改命麼?
可能這只是我卜卦的一個失誤。
看來以後遇到這樣的卦,要看到真人才能下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