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只是小道士的猜測。
想要改命,尤其是改這樣這樣險惡的命理,就算是至聖相師也未必能輕易做到。
要知道至聖相師在傳說的九流相師中已經高居第四,我見過的最厲害的相師,不過是通鬼相師。
季老頭自己都沒見過至聖相師,我不相信封城這地方有那麼厲害的相師。
就算是有,也不是一般人能請來的。
接下來的幾天裡,我陪小道士頻頻地出入鄭家,為了就是給鄭先生的女兒穩固魂魄。
小道士說人身上天魂是最不穩的,經常在身子附近而遊離。
小孩子在受到驚嚇的時候,天魂就會遠走而不歸來,也就是農村人所謂的小孩容易嚇掉魂的原因。
小道士給鄭芝蘭穩固天魂的方法很特別,大部分的時間都是陪這個女孩說話,小部分的時間,是兩個人在陽臺上,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手呈一種半圓懷抱的姿勢面對太陽打坐。
“這有用麼?”在回去的途中,我滿是疑惑地問小道士。
小道士自信滿滿,“當然有用,其實太陽是萬物生長之源,如果能加以巧妙的利用,很多疾病都可用太陽光治癒。陽光進而陰霾散,我就是借陽光來照去這女孩心中的驚懼與不安,你看著瞧吧。”
我以為小道士穩固天魂要用銀針、最次也要開點中藥,然而只是說話,曬太陽。
別說,這個方法真的見了效。
在五天之後我們去的時候,小姑娘竟然主動給我們開門打了招呼,尤其看見小道士,更像是見了親人一樣。
對於女兒這樣的改變,鄭有福更加是喜出望外,因為他剛剛找到一個特別有名的心理醫生,現在還沒有帶女兒過去。
現在看來,沒有看心理醫生的必要了。
我沒想到太陽光還能治病,問小道士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他微微一笑,“太陽中有純陽正氣,但是一般人留不住,我教那女孩的法門,是一種將太陽中純淨的能量留存到體魄裡的秘訣。這個女孩不但可以恢復開朗,體魄也會變的強壯。我之前不是告訴你,太陽光都可以吃的麼?我師父年輕的時候曾被困在九華山的一處地方,沒辦法下來,依靠吞食早晨太陽的光華,堅持了一個月。”
道家的術,真是令人詫異不已。
因為之前給蘇大師打電話說了貓靈婆婆的事情,在我們到封城第七天的時候,蘇大師電話回了過來,說華東宗教局第六處來了人,讓我們去說一說詳細的情況。
這時候鄭芝蘭看起來已經沒有那種驚懼,可鄭有福想讓我們兩個在這住上一段,但是那個貓靈婆婆估計還隱藏在豫城害人,宗教局第六處有人過來,我們不得不走。
在臨行前,小道士特意叮囑那個女孩要按照他教的方法對著陽光打坐,除此之外,還送給了小女孩一個摺疊成三角的符篆,說是有保平安的作用。
鄭家三口見挽留不住,親自送我們到火車站,尤其是那個小姑娘,竟然眼淚汪汪的拉著小道士的胳膊,弄的性情中人的小道士連連皺眉,對著我商量道,“要麼你先回去?我再待一段?”
眼前必須要將豫城的事情處理好,鄭芝蘭心結已經開啟,現在慢慢恢復就行,小道士可以和他們每日通話。
貓靈婆婆和那個怪異的男人,是很多豫城人的隱患,就硬拽著他走了。
鄭有福在我們去買票的時候追上來,塞給了小道士一紮紅票,口中道,“知道你們道士是高人,不沾風塵的,但這是我家的一點心意,萬望不要拒絕。”
小道士似乎激動的語無倫次,顫抖著雙手將其接到了手中。
回到豫城之後,才知道華東宗教局第六處的人在蘇大師的家,我和小道士沒有耽擱,直接去了蘇大師家。
小道士我們兩人來到中堂之後,只見除了蘇大師和蘇落之外,另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我見過,是那個背上揹著一把劍的少年,我雖然知道他的名字叫做張根武,但在心裡把他叫成了“小劍客”;而另一個,則是一個看起來沉穩老練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國字臉,面色不怒自威,眼睛雖然不似蘇大師那般深邃,但泊泊然,肯定經歷了很多大的風浪,才有這樣淡定的氣質。
見我們進來,蘇大師做了一下介紹,這個看起來沉穩老練的中年人,竟然是華東宗教局第六處的副處長,叫做李厚德。
我沒想到是華東宗教局的一個領導人物,怪不得看起來這麼有風範。
這人沒有絲毫的架子,過來就和小道士以及我握手,他的手又軟又大,同是男人的手,簡直能將我的手包裹起來。
面相中手相一說,手大者與體型不符者,一般是勞碌命,但這李厚德副處長,顯然是一個天賦異稟的人。
而後我就聽到蘇大師不但稱他為李副處長,還在他的名字前加上“參天手”三個字,想來這是玄門中人給他的稱呼。
介紹完畢,這個李副處長就向我詢問了一下貓靈婆婆的情況,聽我們說完之後,他嗯了一聲道,“你們說的叫貓靈婆婆的這一夥人,之前並不在豫城,可能是近幾年才過來這邊的,我們在豫成的編外人員,並沒有他們的資料。”
他和這個“小劍客”,這次會聯合這裡的編外人員,尋找貓靈婆婆的蹤跡,但是他們一旦縮起來,是很難尋找的。
他搓了搓手,笑著說道,“華東宗教局第六處,還是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