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倒下之後,我感覺自己的手都軟了。
驚懼了一陣,我也坐倒了。
季老頭卻似放心了一般,慢慢躺倒在了地上。
等我從驚懼中回過神來,季老頭聲音都嘶啞若無,讓我將他揹出去,不然這事我不好解釋。
說完之後,季老頭昏了過去。
我沒想到他連一絲動的力氣都沒有了,費了好大的勁,才將他抱到了離火葬場很遠的一處樹林裡。
直到天亮,小道士才醒了過來,面對這一切,他驚訝地有些說不出話,道法再高,被人家一悶棍子撂倒,牛逼也沒法再吹,他感覺無比的鬱悶。
不知道這個“老肖”修的什麼相法,被我刺死之後,他的身體下產生一片黑色的液體,且發出一股難聞的惡臭。
後來問了季老頭,說他是修什麼屍氣所致的。
等那個高個搬運工來上班的時候,看見這一地場景,嚇的魂都飛了,馬上報了警。
警察來到之後著手調查我們,高個搬屍工能證明,我們是被請來捉鬼的,但至於昨夜發生了什麼事,我和小道士都說自己暈倒了。
地上都是深坑,且“老肖”的屍身腐臭,常館長和毛春死去的原因不明,這事情處處透著詭異,我和小道士被問詢了兩三次之後,這件事情就好像被密封了一樣,成了禁忌,不再提及。
而季老頭,因為精氣衰竭,被送到了醫院裡。
一群醫生圍了季老頭搶救了兩三個小時,他才算是醒了過來,不過格外的虛弱,手上插著針管,鼻翼處供著氧。
我看見他的手上出現了褶皺,就連臉上也有,好像猛然老去了十來歲一般。
負責救治他的醫生也感覺特別的奇怪,從來沒接收過這樣的病人,呼吸和心跳接近於無,而且全身的臟器都出現急劇的衰竭之勢。
搶救過來之後的他被送到了重症監護室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度過危險期。
這就是他算到的自己的劫麼?
看起來確實比我的還要兇險,和死亡就相差一線。
我十分想問他這一切是怎麼回事,給我沾染上麻煩,又拼了命的來救我。
但他有時候眼睛只能睜開一會,跟我說話十分費力,就想等他徹底恢復再說。
我本以為季老頭這些年會積攢下不少錢,等他倒下將卡交給我的額時候,我發現並沒有多少,估計僅僅夠在他醫院治病的。
看來欠小道士的錢,只能我自己想辦法了。
至於小道士,這次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第三天給我打電話,非要來找我,我只得告訴他自己在醫院,照看一位老人呢。
沒想到這貨買了水果香蕉,徑直找到了醫院裡來,我正心說他夠朋友,沒想到探望完季老頭之後,他將我悄悄地拉了出去,哭起窮來。
本來我心想你這是搞毛,討賬都討到醫院裡來了,這貨被逼無奈,只得講出了實情,原來他之前遭遇了仙人跳,日他仙人闆闆的,還被人拍了相片。
到現在錢都還不上,人家知道他的住處,已經來找過他幾次了。
他這樣的話讓我大跌眼鏡,望了望他,“看不出你這麼道貌岸然的,還能玩仙人跳?”
小道士馬上糾正,說自己是被仙人跳了,他們不知道從什麼渠道,竟然還知道了他是龍虎山的道士,說要在不還錢的話,就要把他魚龍舞斗的相片寄到龍虎山去,到時候他師父臉上蒙羞,他非被逐出門牆不可。
開始我想笑,但後來一想,道士雖然主張禁慾,卻不是聖人,也不可能完全沒有七情六慾,小道士和我年齡差不多,青春鼎盛的,被人再一引誘,犯錯是在所難免的。
即使那麼緊張,他前一段還是拿了五千塊錢給我,我不能見死不救。
我就問他,“長的咋樣?”
開始他明白我啥意思,知道我問那個女孩,他讓我別提了,說大肥屁股一身油,主動的不行。
我哈哈笑了,說品味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