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驚又嚇,第一感覺就是自己惹上了不乾淨的東西。
自從遇到張小牙之後,就知道我的體質偏陰,最容易召陰納邪,而這兩個小娃娃肯定是賓館裡面的冤魂。
我從來沒被鬼魂這麼靠近地給按住過,剛睜開眼,就受到這樣的驚嚇,那種感覺,難以描述。
大腦瞬間空白,嚇的呆住了十幾秒,才想到要掙扎著起身。
但是我體內的相炁只能讓我恢復意識,全身都像是被這兩個鬼魂給麻木了一般,冷汗直冒,無論怎麼努力,就是動不了。
本來是極不想喊張小牙的,因為我怕她不是這兩個鬼魂的對手,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不喊她也不行。
我將心念與槐靈木人相通,讓張小牙趕緊現身。
這兩個鬼魂能控制住我的身體,控制不了我的意識。
身旁的空氣一陣晃動,張小牙馬上出現在我的身旁,看到這個情況,她也嚇了一跳,立馬去扯按住我腦袋的鬼娃娃。
那鬼娃娃不管不問,還是緊緊趴在我的頭上。
張小牙像是一個蘿莉看到自己的哥哥被欺負了一樣,死命的拽它。
只要能拽開他,我的身體可以動彈,就會用先天左手去幫忙,萬不能讓這兩個鬼魂傷害張小牙。
我沒料到,張小牙“啊啊”大叫著拼命拽,按在我頭上的鬼娃娃突然“噗”的一聲,像是被拽散架了一樣,成煙氣散掉了。
這是什麼?
雖然感覺頭頂還有東西,但也顧不得那麼多,等張小牙將按住我雙腳的小鬼也扯散,化作霧氣散去的時候,我看見在鬼娃娃壓著我的腿的位置,貼著一個奇怪的紙人。
這個紙人很小,小到和我胸口的木人差不多,兩個鬼娃娃都散去之後,張小牙就去扯我頭頂和腳底的紙人,能將布娃娃都晃動的她,竟然將紙人給拉開了。
在她將我頭頂和腳底的紙人都揭掉,我麻木而且不停使喚的身體才慢慢地恢復了知覺。
見我手和腳都能動了,緊張兮兮的張小牙才舒展了眉頭,用生澀的話語問我是不是沒事了。
她比我還要擔心,我坐起來,衝她笑了一下,“多虧了你,不然我不知道要睡到什麼時候去。”
再看這兩個紙人的時候,發現它們剪的異常精緻,胸腔兩側都繪著怪異的符文,頭頂和肚臍點著硃砂一樣的紅點。
剛才我還以為是旅館裡的冤魂,現在看來,是有人故意不想讓我醒來。
思維活絡之後,我馬上想起封城神運算元的兩個孫子,我敢肯定,絕對是他們動的手腳。
這兩個紙人,是他們昨天握手的時候放出來的麼?
為什麼當時我當時沒看出異常,是它們會自行遊走且躲藏麼?
這兩個紙人到底是什麼東西,不是鬼魂,卻有讓人鬼壓床的本事?
要不是我體內有相炁,又帶著張小牙,這一覺還不知會睡到什麼時候。
一股憤怒從我心底生出,這兩個人真是太過分了,因為一點衝突,就想讓我參加不了這個相算大賽。
他們不知道這個相算大賽對我來說,是極為重要的。
然而才過了幾秒鐘,我的憤怒突然就轉成了恐慌。
我的媽呀,已經八點十分了!
從我住處到相算大賽的場地,坐公交有將近一個小時的路程,現在還有二十分鐘就要開始比賽了!
我急得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起來,洗臉刷牙根本顧不上,從樓上飛奔而下,連張小牙都是自己追上來,投身到槐木靈中的。
我不敢再坐公交,急忙喊了一輛出租,告訴了師傅比賽的場地,讓他快點開。
這個師傅也很配合,可開了沒幾里路,遇上了上班高峰期的堵車,無奈地停下了。
我抱著腦袋想,“完蛋了。”
就在這個時候,蘇落打了電話過來,問我怎麼還沒到。
我說自己起晚了,就聽蘇落在那邊埋怨道,“我的哥,這天四點多就亮了,你睡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