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黑氣卻“呲”的一聲,鑽入了我的手掌之中。
我的手掌迅速麻木,接著是手腕,手臂,整條胳膊,在片刻之後,我整個身體都好像墜入了冰窟窿之中。
冷,一種前所未有的冷感。
我體內生出的“炁”,都被這一條遊動的黑氣給凍熄了。
我頓時歪倒在了房淑惠的床沿,一動也不能動了。
這個遊動的黑氣轉到了我的身上來,也就是所謂的沾染了惡的因果吧?
而且它鑽入的瞬間,正值我猛然引發了丹田出的“炁”,全身虛汗,最弱的時候。
我現在簡直就像是大病一場,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在房淑惠的床單上趴了一會,終於搖搖晃晃地坐直了身體,卻看到床上的房淑惠已經睜開了眼睛。
雖然她身體還很弱,眼睛也沒有恢復神采,但是我知道,她已經度過了自己的死劫,我看到她的命宮開始漸漸發亮。
她甚至都能微弱的出聲,“謝謝你……來看我,是我沒有聽你的勸告,沒想到突然病的……這麼重,這病和你看的手相有關麼?”
我不想讓她有什麼心理負擔,“沒關的,我會看面相,你的病很快就會好的。”
房淑惠都醒了,我也不好意思在人家的床沿趴著了,努力的站了起來,想要將反鎖的門開啟。
站起來之後,發覺每走一步感覺都特別困難,腿腳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樣。
等我拉開門,葉平均走進來,看到我的樣子他也嚇了一跳。
我勉強對他道,“房淑惠應該沒事了,再觀察幾天看看,有事你還給我打電話。”
本來我是要離開的,平時輕來輕去,說走就走說來就來,此時發現,想要離開這市立醫院,簡直難如登天。
葉平均見我實在走不了,幫我在同一樓層也安排了一間病房,讓我休養好了再走。
等他將我攙扶過去的時候,我發現有幾個小護士看我像是看怪物一樣。
我進去的時候生龍活虎的,出來的時候渾身大汗,且癱軟到不能行動。
她們腦補了什麼東西麼?
我自己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局,來救人的我,最後也躺到了醫院裡。
到晚上的時候,葉平均跑來了兩趟,說房淑惠出現了嘔吐,吐的東西又黑又腥,已經有醫生過去了,問我要不要緊。
我推斷已經無礙,說剩下的交給醫生就好。
果然,在葉平均第二次來的時候,說房淑惠的精神已經好了很多,開始要水喝了。
我點了點頭,房淑惠身上的那個黑氣,現在已經轉嫁到了我的身體上,雖然不知道它會將我怎麼樣,我又該如何處理,但房淑惠應該無礙了。
不過這事我無人可說,只能想法自己解決。
我依然關心消失的季老頭,遞給葉平均一張紙條,上面是這兩天打來的那個奇怪的號碼,讓他幫我查查,這個電話號碼的主人是誰,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