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進入到我的體內的黑氣如此厲害,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就開始在我體內慢慢的遊走,讓我感覺到難受之極,並且頭腦也有了昏昏沉沉的感覺。
難道我的下場會變的和房淑惠一樣麼?
這絲黑氣是用我體內的“相炁”激出來的,我推斷體內的“相炁”是它的剋星。
想到這裡,在稍稍恢復了精力之後,我又開始打坐,用“相炁”和進入體內的這一絲陰寒抗衡。
那一絲黑氣想要遊動,就會遇到我的丹田出的“炁”,感覺它們兩個在體內你來我往接觸了一番,那一絲遊動的黑氣漸漸落在了下風。
因為在我的體內,它是無根之水,無本之木,沒有源源不斷的蓄力,而我丹田處的“相炁”則不然,雖然弱小,但是我能讓它不停的生髮,一點一點地磨這一絲黑氣,終究能將它徹底消除。
但我吃虧在丹田處的“炁”只能在丹田,不能追擊這一絲黑氣,想要將它徹底滅掉,看來需要個三四天了。
左右無事,那就在這慢慢恢復好了。
可能是因為葉平均特殊安排,我這間病房無人打擾,是一個打坐靜養的好地方,除了有濃重的消毒水的味道,其他我還是比較滿意的。
第二天的時候,除了胸口有一絲隱隱的刺痛,我已經行走無礙,就主動去看看了房淑惠。
她現在氣色正在慢慢恢復,眼睛也逐漸有神,見我過來,躺在床上微笑著向我致謝,她大概已經聽說,是我救了她。
我本來想問她去了那些地方,有沒有遇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見她精神仍不是太好,也就沒問。
我去的時候葉平均不在,不知道出去做什麼去了,房淑惠和我說了沒兩句話,看了看我,臉色突然莫名其妙的紅了起來,眼光浮動,似乎是很害羞。
我想了一下,忽地明白了。
那天為了將她體內的黑氣逐出,我不得不按壓她胸口的中丹田,當時她雖沒有睜開眼睛,並沒有完全失去意識,外界的事情還是能感知的。
而且我手上沾滿了硃砂,那一個紅紅的手掌印,現在估計都在她衣服的胸口處呢,也不知道這丫頭換沒換衣服,被葉平均看到了,指不定會怎麼想呢。
本來我也沒往那方面想,她這麼一害羞,我反倒覺得很尷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轉了兩圈,咳嗽了幾聲,只得找個理由從她房間裡退了出去。
見我突然的窘迫,病床上的她抿嘴笑出了聲來。
房淑惠能發笑,那就說明她身上的邪氣已經去盡。
這兩天因為和這個陰氣相抗,並不是完全沒有好處,我感覺丹田內萌生的“相炁”又有了進一步的增長,它熱烘烘的好像是一個耗子,在我丹田內一拱一拱的,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除此之外,我不禁精神健旺,而且力氣也變的更大,我能感覺出來體內力量充盈,為了測試一下,我特地用單手拉了病房的床,竟然能輕鬆的將其抬起,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
很多人可能沒注意過醫院的病床,那種病床是純鐵的,下面是一個絞盤一樣的東西,透過絞動絞盤,能讓病重的人坐起來和躺下,這種病床極沉,要抬走它,估計需要四個人。
之前打坐力量雖然有增長,但是沒有這麼明顯,看來這個“炁”,是類似於一種氣功樣的東西。
在我停留在醫院靜養的這幾天裡,接到了兩個電話,第一個是小道士打來的,問張小牙怎麼樣,有沒有出現什麼異樣。
他這麼一說,我想起這幾天子夜的時候,隨身帶著的木人就會出現一陣晃動,我從脖子裡取出託到手心裡,能看見木人周圍有一層淡淡的霧氣,有時候還會有一絲若有似無的光芒,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木人裡萌芽一般。
我問小道士,這個正常麼?
小道士沉吟了一下,“本來纏著你的鬼魂就不正常,而槐靈也不是尋常之物,她們兩個遇到一塊,這種情況我也不好判斷,但若這個鬼魂沒有再出來傷害你,那就是正常的。”
我心想這道士繞口令一般的說辭,看來他對這情況也不甚瞭解,打電話過來,主要是怕我不把剩下的錢給他,就說等等就會將錢給他的。
他哼哼哈哈的笑了一陣,說不是討要錢的意思,這是關心我呢。
到了夜間,那個陰森森地電話又打過來了,我沒想到他這樣糾纏不休。這次我沒有動怒,待他先說話,然後我問道,“你到底要找誰,究竟想要怎麼樣?”
那人嘿了一聲,“我要找誰……不是早告訴過你了麼?駱清正……就是你之前去找的……那個卜卦的老頭……”
雖然不知道季老頭怎麼樣了,但是此時我幾乎可以肯定,這個人要找的就是季老頭。
當時直接道,“你說的什麼駱清正我不認識,你找錯人了。”
那人還是用死氣活樣的聲音道,“你騙不了我的……他這些年裝瘋賣傻……你是他唯一……接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