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這個女人看了一眼,季老頭讓我站在原地,他自己又往前走了一段,點了點頭道,“看來我們找對了。”
當時我還以為,陰卦卜的是這裡,所以季老頭能確定是這個女人。
後來我才知道並不是。
那個女人聲音冷冷地道,“什麼找對了?”
季老頭好像若無其事地說,“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張小牙的女孩?”
這個女人本來還不將我們當回事,此時我能感覺到她突然有了戒備的神態,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和季老頭一眼,我看到那眼光中有一種惡毒之意,不過這惡毒之意一轉而過,她一字一頓地道,“你們到底是誰?”
我看見她的手慢慢地伸了出來,月光下雖然看不清別的東西,但能看到她的手指細長,或者不是手指,而是長長的指甲。
她將手抬了起來,似乎是想要做什麼。
她想行動,季老頭卻比她更快,一溜煙似的靠近了她,胳膊一揮,就將她長著指甲的手給按了下去。
我沒想到季老頭的動作這麼靈敏,簡直震驚了。
女人暗哼一聲,反手又來抓季老頭,卻被季老頭別住了胳膊,瞬間在她後背上“嘭”“嘭”打了兩下。
這兩下打擊絕對是有講究的,被點中之後,女人像是被點了穴一樣,軟軟的坐到了。
季老頭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
坐倒之後,那女人眼睛又慌張又惡毒,望著季老頭道,“你們和那個張小牙是什麼關係?”
季老頭道,“沒什麼關係,可是我們知道是你害死了她,而她的鬼魂不散,纏在我侄子的身上。”
說著季老頭指了指我。
“所以,我們才到這裡來找你。”
侄子?給我編造的稱呼倒也合理。
女人似乎不相信,“你,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又是怎麼找到我的?”
剛才停下的時候,季老頭就已經將羅盤拿到了他的手中,衝著女人搖了搖,“我是一個相師。你的面相告訴我,你像是一個豢養陰物的人。你能不能告訴我,是不是見這個女孩陰性體質,你才將她引誘過來害死的?”
女人發出了嘿嘿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笑了一陣之後,她突然停住道,“你說反了,我是因為她家而走上的這條路,而不是走上這條不歸路以後,才找上的她家。”
我聽的不明不白。
季老頭一愣之後卻似恍然大悟,哦了一聲,“我明白了,你就是三年前,那個被張小牙的爹強迫了的女人!”
那女人猛然呆住了,繼而全身顫抖,眼睛發亮,沙啞的嗓子都變的結巴起來,“你……你到……底是人是鬼?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這女人本身就是個豢養陰物的人,此時驚慌失措,顯然是被季老頭給嚇到了。
女人嚇到了,我也吃驚不小,我是從女朋友那聽來了張小牙家的事情,並且講給了季老頭,但是眼前這個女人,從面相上看,說四十歲也不為過。
被張小牙父親強過的女孩,現在算來,也只有二十三歲左右。
見這個女人驚駭無比,季老頭嘿了一聲,“你不必那麼害怕,這並不是卜算出來的,只是碰巧聽說了你的事情,而你仇恨的樣子讓我突然想到,你可能就是那個女孩,於是就詐了你一下,沒想到還真是。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精氣被豢養的陰物吸去了麼?”
女人長吁了一口氣,算是預設了。
過了一陣,她哼了一聲,“你說的那個叫張小牙的女孩是我害死的,而真正的我,或許早在三年前已經死了。”
可能是覺得與我們沒有利害關係,這個女人竟然承認了。
她似乎放不下心裡的仇恨,才做出報復的事情來。
我忍不住出聲,“張小牙的爹雖然傷害了你,他也落得了應有的懲罰,你為什麼要害他的女兒呢,他的女兒是完全無辜的啊?”
女人拿眼睛掃了我一眼,抬頭望向了夜空中的那輪月亮,“應有的懲罰?他應有的懲罰就那麼輕麼?那個畜牲應該被千刀萬剮!應該讓他生不如死!”
女人有點歇斯底里,她恨不得能生食張小牙父親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