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長卿驚訝:“你去警局問了?”
“沒有。這不用問。我想也是。你想啊,誰幹了壞事會承認啊?她要是抵死不承認,有沒有其他的證據,警察能拿她怎麼樣?再說,警察又怎麼會得罪你們首長呢?所以這事一定是大事化了,小事化無。”
這個,顧長卿之前想過了。所以有今天這個結果不算多意外。只是讓人氣憤。
他沒說話,許甜以為他心裡不舒服,伸手握了握他的胳膊。
“我之前叫你不要衝動也就是這個一絲。反正也不能把她怎麼樣。不如算了,省的你得罪人。而且說實話,我這幾天想想,越想越覺得這事可能還真不是她。”
“你的意思是……”
“我想,警察能抓到兇手多半是因為那塊胸牌。可你想想,胸牌那都是別在衣服上,我當時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別說打鬥了,掙扎都沒掙扎幾下,那胸牌肯定不是我扯下來的。那它怎麼掉下來的呢?這東西這麼巧,簡直好像被誰故意放在那裡的一樣。”
許甜的分析讓顧長卿陷入了沉默中。
過了一會,他才輕蹙著眉心說道:“之前警察來調查的時候,我提過這個。但是他們沒當回事。後來順藤摸瓜找到了項燕那,我也就沒多想了。”
項燕給他的映像一直就是個千金派頭十足的女孩。這種女孩做出點什麼來,他不懷疑。
只是有一點,他也不是很明白。
“我想不出我哪裡得罪她了,簡直莫名奇妙。”
顧長卿眉心距離更緊了幾分,不解的樣子讓許甜都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
這人得多遲鈍。
不過,她也不想提。
“如果真是她,那大概就是那天跳舞的時候,我搶了她的風頭吧。不過我還是覺得,這件事可能另有別人。只是現在不好查了,知道的人已經被抓了,他們幾人指證項燕,那肯定也不會說實話了。這事怕只能不了了之了。”
想到真兇還有可能永遠逍遙法外,許甜心裡也悶悶的。
顧長卿凝眉不語,過了一會,才用賭咒發誓般的口氣說道:“這事我想辦法再去查。”
許甜一聽慌忙回了神:“不要。我都說了,算了。”
她是萬分不情願顧長卿捲到這件事來的。本來她已經吃了虧了,如果再連累他為了這事煩心,受累,那豈不是更不好?
“長卿,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小心再小心。但是這件事,到此為止吧?反正打人的人已經被抓了,也算可以了。”
其實前幾天她就聽安好說了,這打人的兩個人這次都是二進宮,這兩人以前都是農機廠的,不過臭味相投,都不是好人,一個因為偷盜蹲過牢,另一個是因為打架也判過型。
這種人對坐牢根本不在乎,也傷害不了他們什麼,所以總的來說,她這虧還是吃定了。
但是當這顧長卿的面,她又只能這樣勸說。她都知道的資訊,顧長卿自然也知道,不過看她這樣急切的為著他,他就沒有再爭辯,只將話題終結了。
“好了,這件事就不要說了。”
“長卿……”
許甜有些怕心裡另有主意,還想再勸,但就在這個時候,安好給她送燉的骨頭湯來了,她也只好什麼也不說了。
這一夜,因為想著這些事,許甜睡得不是很踏實,恍恍惚惚的一直到下半夜才睡沉。
第二天早上醒來,顧長卿已經走了。白天還是許芳菲照顧她,中午的時候,許芳菲端了一碗麵條進來,說是看她天天喝粥看都看煩了,就在外面小吃店讓老闆給她煮了碗雞蛋麵來。
聞著面香,喝了快一個禮拜白粥的許甜饞蟲都被勾起來了。
但是沒想到,就在她接過碗,剛挑起一筷子陽春麵的時候,門突然被認砰的一下推開了。
那氣勢,像颶風陡然來襲一樣。